難道活了這麽久,還不知道隻有自己有了足夠的實力才能給身邊想帶來幸福的人幸福嗎?
“爹爹....”忽然,就在傾穹蒼感歎自家女兒不開竅的時候,傾世顔仰頭說話了。
聞聲,回望...
隻見女兒并沒看着自己,而是...望向帳簾處。
“師父...”傾世顔見父親注意到自己,擡手指了指前方。
傾穹蒼順着女兒所指的方向,慢慢轉身,定步。
隻見一身着粗布麻衣,滿頭銀發單憑借樸素木簪随意盤與腦後,手握一柄木劍的老婦人正筆直着腰闆,一動不動站在入帳口,神情冷然的望着他們這邊。
老婦人雖以滿頭銀絲,但是那張容顔...好似不曾被歲月怎麽關注一般。本是七十有二的高齡,卻被那張容顔襯托的好似隻有四十來幾一般。
這....傾穹蒼雖對來人這欺騙性極高的面容有些招架不住,但依舊恭敬低頭颔首道了一聲:“藥使。”
反觀來人,聽到傾穹蒼這聲稱呼,隻是淡淡點了頭。而後無聲邁步朝二人走來。
人到床邊,被傾世顔喚作‘師父’、被傾世顔她爹喚作‘藥使’的老婦人,低眸望了一會兒憔悴的宛如随時都會飄散的傾世顔片刻後,這才慢慢開口說出了她入帳以來的第一句話,“如你父所說,目前最有問題的是你。”
“額...”她錯了!傾世顔低頭。
在她這位師父面前,她可不敢如在父親面前那般造次。
她這師父,别看冷的不得了,兇起來更是如萬年雪峰即将要來一場大雪崩那般的恐怖!
“手!”來人不等帳中主人有請,直接就坐到了傾世顔身邊,擡眉望了一眼低頭的傾世顔,冷言道。
“哦...”聞聲,傾世顔乖乖的伸出了手。
片刻後...
“另一隻。”
“哦。”傾世顔又乖乖伸出了另一隻手。
又是片刻...
來人終于放下了手中動作,停止了對傾世顔的号脈舉動。擡眸再次望向傾世顔時,那本放松的雪白眉頭,竟不知在何時緊皺在了一起。
這現象,直視來人的傾世顔,忽的心裏咯噔一下。
等等...不會狀況真的很嚴重吧?
這想法,吓得傾世顔連忙自己開始給自己号起脈來.....
“别号了,醫者難自醫,這道理你不懂?”傾世顔剛将右手指尖搭在左手腕部,就聽一道冷聲在耳畔響起。
順聲而望,卻見倒師父不知在腰間摸索什麽...
“師父...”聽老婦人一說,傾世顔真沒繼續再号脈了,隻是伸出手扯了扯老婦人的粗布麻衣。
“放心,死不了。”感覺到衣擺處的扯動,老婦人擡頭給了傾世顔一個安心的眼神。
隻是手下摸索腰間的動作并沒停止。
“額...”師父這回答,雖然給了傾世顔一劑安神的作用。
但是....爲毛總感覺這說法...那麽詭異呢?
“給。”就在傾世顔低頭心中腹議時,一隻枯骨老手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