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到骨子裏的擁抱,讓她忘記了掙紮。就那般默默的雙手垂下,被絕塵軒緊緊的抱在懷裏,耳邊一直傳來了這個男子發自内心對她的想念。
“顔兒,聽說你生病了,現在身體可好些了?”
“顔兒,你可知爲夫聽到你生病有多着急嘛?爲什麽!爲什麽不讓人告訴我呢?”
“那時...你一個人對抗病魔是該有多辛苦啊!”
“還有還有!爲什麽身子骨剛好些就做那麽危險的事啊!”
“你不知道在元氣不足的情況下不能使用傾世槍的嘛!”
“而且,聽雲兒說,你還用指甲剜了自己的手。你是不是不想要指甲了啊!”
“你知不知道爲夫聽雲兒說你流血了,有多心疼!”
“更重要的,你居然都不跟我打招呼就跑了,還跑這麽遠!”
“你是不想要爲夫了嘛?還是爲夫那裏做的不好,讓你不能告訴我呢?或者...你是不是知道新皇貶了爲夫的官,撤了爲夫的兵,覺得爲父沒用了?所以...所以....啊!”
絕塵軒在傾世顔耳畔說的這一串輕聲的話語,聽得傾世顔内心顫抖不已。最後聽得差點又要哭了,隻聽絕塵軒一改之前的控告,變成自我數落的氣餒,使傾世顔那柳葉般的細眉連續抽動了好幾下,最後實在聽不下去了,擡手就在絕塵軒的腰上狠狠掐了一下。
要不是絕塵軒自己清楚傾穹蒼的帳營雖然安全,但外面也有人守着。爲了防止帳外人突然跑進來,他們在帳内的動作,必須要小之在小。所以...被傾世顔這突襲的一掐,絕塵軒隻是悶聲的啊了一句。
隻是那不停抽搐的身軀,惹得傾世顔輕笑出了聲,雙手擡起,慢慢摟上那依舊再抖的身姿。
靜默了一會兒,傾世顔拍了拍絕塵軒的那寬大堅挺的後背,細言道:“對不起!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心疼了。生病隻是突起,昏迷的狀态,我也沒辦法讓人找你。醒過來後,感覺身子出了虛弱也沒其他感覺,你又那麽忙。你心疼我,我也心疼你啊。指甲剜了肉,這是我不對,隻是那幾日頻連出現的夢魇實在讓我揪心,想着想着就不自主的握緊了雙拳。咳咳...你要是擔心,一會兒我們可以把指甲剪了。反正握槍留着它也不方便。至于傾世槍法,我隻是想看看十五年...我是否還可以擁有,一時沒想太多,對不起。最後突然離開,純屬時間緊迫。夢魇過後,一直心神不甯,算算時間,再得知你和父親都在爲爹爹籌糧的事,我真的害怕了。而且想到你們的處境,我擔心....所以就....對不起,下次不敢了。再者...你被貶,你被削了兵權,我相信你之前在暗處應該已經知道我再未到這裏之前是完全不知道的吧?”
“咳咳,夢魇?什麽夢魇?”絕塵軒還真是故意的,就是之前越說越覺得顔兒不乖,就想...哪知...哎。絕塵軒果斷輕咳一聲,回避了傾世顔/最/後/的/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