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想到那些大魔鼠圍着自己窸窸窣窣湧動的聲音,就從腳底一路麻到了頭皮。
封玄燚應了聲好,才松開一直鉗在她腰間的大手,替她把那小臉上的口罩又重新戴好。
墨琉璃也擡手把他臉上的口罩給拉上,勾着他的脖子又抱了過去!
“你雖不至于染上鼠疫,可還是要小心些!”
他的身體已經異于常人了,鼠疫這種疫症對他應該沒有什麽傷害,可小心防備着總是好的!
兩人又不是生離死别,可每次和他分開一會兒,她都會心生不舍,心裏發堵難受,這簡直是種病!矯情的毛病!
封玄燚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絲毫不掩藏那黑眸裏的不舍,若是可以,他根本不願意離開她半步!
可這會兒他必須得去收拾那群惡心的魔鼠了!
從崖壁上躍了下去,幾個淩空就落在了那鬼槐樹的邊上,揮着劍避開那些湧上來的魔鼠,擡腳踢開那塊巨石,依照墨琉璃的話,丢了個火折子進那樹洞裏。
等着那洞裏的鼠後冒頭出來!
那樹洞裏出來的依舊是一群又醜又臭的魔鼠,封玄燚提着劍能殺多少是多少,反正那胳膊就沒停過。
耳朵卻時刻注意着那樹洞裏的動靜,聽出了一堆叽叽叽亂叫的聲音裏一道異樣的叫聲,他估計是那鼠後要出來了。
墨琉璃屈膝趴跪在崖壁上,伸着腦袋向下看!
緊張的跟什麽似得!
一門心思都撲在了封玄燚那邊,壓根就沒有注意自己頭頂的崖壁上一點點垂下來的鬼面蛛!
這處山谷借着那些屍體,俨然形成了一處詭異的環境,什麽邪怪出現都不足爲奇了。
被這股子邪氣吸引過來的各種魔獸,被這裏的邪氣浸淫之後,便成了邪怪之物!
那些魔鼠也罷,怪鳥也罷,都是這個道理!
如今墨琉璃頭頂那崖壁上的鬼面蛛也是這個道理!
嗜血,兇殘,邪怪無比!
吐着蛛絲就垂了下來,看似輕柔的蛛絲猛地勾住了墨琉璃那粉嫩的脖頸,實則,那蛛絲的拉力足以絞死一個人。
墨琉璃反應極快,擡手扯住了蛛絲,然後揮起手裏的小匕首隔斷了那纏着自己脖子的蛛絲,手指上摸到一絲濕濡,暗道不好!
糟糕,怎麽不小心讓自己傷到了!待會兒某位爺回來,那眸子裏指不定有多心疼她呢!
揮着匕首站了起來,視線落在那崖壁上那有面盆般大小的鬼面蛛身上,攀着崖壁追了過去。
封玄燚雖說是在下面砍殺那些魔鼠,可那耳朵去時不時地在關注着她那邊的動靜,聽到了聲響便回頭去看那崖壁上。
見她追着一隻大蜘蛛上去,俊眉一蹙,這鬼地方真是邪氣,他隻不過是一時沒注意,那崖壁上居然還能下來隻邪祟傷她!
不過小東西那身手極爲靈活,下手又狠又絕,反倒是那邪祟被她給追着跑了。
封玄燚逼着自己收回了視線,因爲那樹洞裏的大老鼠已經冒出頭來了,他得先解決了這隻鼠後再說!
那是一隻全身光溜溜的沒毛的大老鼠,身體上布滿了一層層的褶皺,尖尖的腦袋,瞧着就讓人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