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就是要陪着他一起痛！
封玄燚以爲那些記憶應該随着時間的流逝而淡忘了，可事實确是，他如今回想起來，它們不僅僅都存在他的腦海中，還無比的清晰！
“我娘是靈域的第一位聖女，她不夠聰明，太早的顯露了自己與常人不同的天賦，被那些混蛋困在了這聖女殿裏，明着是把她當聖女供奉着，實則是爲了喝她的血，追求武階上的飛躍和長生之道！”
“所以，這聖女殿與我娘來說，就是一處囚籠！她也不夠勇敢，從未想過要逃離這裏！更加可怕的是，她後來懷了我！她不知道我爹是誰，害怕極了，卻連把我殺死在腹中的勇氣都沒有！你說她是不是膽小鬼！”
墨琉璃心頭又是一顫，她沒想過封玄燚竟然生了這樣的心思，情願當初他娘把他給殺了，也不願活着！想必是後來活的異常辛苦，才會有了這樣的心思！
她沒有開口，隻是緊緊地抱着他，認真地聽着他說話。
“她也是最自私的人！從頭到位都是她在決定着一切，把我生下，然後抛棄，我每每都在想，她當時跳崖的時候爲何不帶上我一起！她剛生下我的時候爲什麽不索性直接丢掉了，非得養了我五六年，讓我嘗到了有娘的感覺，卻又突然跳了下去！”
他越說下去，墨琉璃便越心疼！
因爲他一直在強調着一件事，那就是他根本就不願活在這世上！
如果一個人活得幸福，自然是想要好好的活着，隻有活得不幸福才會想着不如早些死去的好！
果然，封玄燚并不打算隐瞞她，他想要告訴她自己心底深藏着的那團糟糕的黑暗！
“她也許也以爲她的血是靈血，偷偷地喂給我喝，而那些人每個月還會過來喝她的血，她身上的傷就從未好過！她說她不疼！我想她應該是已經疼的麻木了吧！許是她那血真的是靈血，我的身子打小就與常人有異，五感極強，也極其聰明，即便隻有五歲，武階也并不差！”
“我一直想着，終有一天，我的武階可以變的十分強大，強大到可以帶着她離開這個鬼地方，強大到可以不讓任何人再傷害到她！強大到去爲她殺掉所有的曾經傷害過她的人！”
“隻可惜，她并沒有給我這個機會，我隻做到了最後一點！殺了所有曾經欺負過她的人！替她報了仇！”
墨琉璃攬着他的腰，小心翼翼地問道：“封玄燚，他們是誰？”
應該不是如今的四大勢力，若是以封玄燚的性子，那些人對他的娘親做出那樣的事來，他所謂的複仇絕對不僅僅是殺一兩個頭目！
果然，封玄燚搖了搖頭：“不是他們，是當初的靈尊手底下的那幾個以小國君王自稱的勢力頭目！我單挑了靈殿之後，殺了靈尊，又一個個地殺了他們，滅了他們的勢力，當時還下了道命令，不準任何人提及他們，否則就歸爲他們的同黨，格殺勿論！所以，整個靈域都沒人敢再提及當年那幾個國君勢力了！”
墨琉璃恍然大悟，原來靈域之前也是有國的！隻是全部都被封玄燚給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