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琉璃笑道:“醫道上說,口手神經相連,那無賴口中流口水,閉不上嘴巴,那雙手也應該是顫抖無力的!試問一個顫抖無力的人,如何去拿刀子剝下一整張人皮來?”
她雖沒瞧見,可她恰巧懂醫!
視線落在巫雨身上,頓了頓又道:“反觀巫雨姑娘就不同了!巫家有巫醫相通的說法,巫雨姑娘對人體應該十分熟悉,這剝起皮來就順暢多了,隻是那刀好似鈍了些。我若是你便不會用三棱刺的匕首來剝皮!那樣留下的痕迹太過明顯了!”
巫雨瞪大了眸子,手指輕輕地捏着自己的袖子,幹着嗓子道:“什麽三棱刺?”
墨琉璃淡淡一笑:“就是你袖子裏藏着那把三棱刺啊!巫雨姑娘一直防身用的!當初在百萬大山時,我不巧見你拿出來過。”
這就是墨琉璃!但凡是任何蛛絲馬迹在她這裏都能聯系到一起去。
瞧一眼傷口,那腦子裏便有了那可以造成這傷口的武器。
巫雨畢竟不是精習醫道之人,殺人剝皮都隻是圖了個方便,便直接用了自己的防身武器,可偏偏那三棱刺在皮肉裏造成的傷口極爲明顯。
所以,墨琉璃一眼便知道了,殺死這三人的兇手是誰了。
想來那巫雨也确實是臨時起意殺人,否則不會留下這麽多的破綻來。
可某人依舊在頑抗着:“這世上使用三棱刺的人多了去了,怎麽就認定了我是兇手了!”
墨琉璃指着那三具屍體道:“他們告訴我的呀!你昨個突然闖了進來,拿三棱刺殺了他們!這男死者身上的傷口,是由下往上的,那說明兇手的身形要比他矮!而另外兩具屍體的傷口則是由上往下的,那兇手則是比她們稍高一些。”
“當然,你可以說,這世上身高和你差不多,玩三棱刺的人多了去了!憑什麽要說是你呢?”
眉目裏瞧着是帶着笑意,可那動作卻不那麽溫和,擡手就捏住了巫雨的手腕,把她那袖子裏藏着的三棱刺給取了出來。
打開了那外鞘,拿着三棱刺在巫雨眼前晃過道:“昨個剛殺過人,這血腥氣還沒散呢!”
巫雨臉色刷白,就連唇色都發白了,一個勁地後退道:“我沒殺人,這三棱刺上的血是以前鬥惡徒時染上的。”
墨琉璃斥鼻一笑:“以前?但凡是超過了三天,血色都不會這般新鮮的!昨個它可是喝飽了血呢!”
“巫雨姑娘手臂上被扁擔敲打的瘀傷可還疼?昨個這老漢那一下子,怎麽就每把你給打死呢?”
說罷,爲了證明自己的話!
擡手就把巫雨身上那半截衣袖給扯了下來!
隻見巫雨那胳膊上确實有一大片被什麽東西砸過的淤青,也正好就應了之前墨琉璃說的話。
“兇器,死者反抗時留下的傷痕……怎麽還需要我替你說個殺人動機出來嗎?”
巫雨遮遮掩掩地護着自己的胳膊,站在那院子裏,一時間竟然啞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