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雨透過那面紗,擰着唇瓣道:“昨天你可是去了城東的巷子,可是借了一處老婦家躲了雨?”
陸潮微微吃驚,應道:“沒錯!我确實去了城東巷子,還躲了雨,可這和殺害那宮裏的公主有何關系?”
陸潮猛然想起了之前的那隻斷手,眸色暗了暗,莫不是那斷手和七公主衛綿的死有關?
隻聽巫雨應道:“那就對了!七公主的屍體就是在那老婦人隔壁的院子找尋到的,而老婦人可以證明,昨天就隻有你們經過那條巷子,别無他人!當然還有其它人證明,昨日你們從那城東的巷子裏走出來!”
陸潮冷聲道:“我不知道那衛綿爲何會入那院子裏,甚至死在了那裏,可是我要說的是,我沒殺人!”
他連衛綿的面都沒見過,如何去殺人!
巫雨咄咄逼人,道:“那不知你昨日爲何去那城東的巷子?這世上可沒這般巧合的事吧!這皇城這般大,你哪兒也不去偏偏去了那七公主衛綿死了的巷子,陸大将軍覺得這事兒說的通嗎?這理兒講的明白嗎?”
小織知道自己腦子比别人差,便很小心認真地去聽他們的談話,總算是把巫雨話裏的意思給弄明白了。
急着替陸潮出頭解釋道:“沒有,陸潮哥哥昨天帶着小織去城東的小巷子沒有遇見衛綿姐姐,就隻是看見了一隻狗狗咬着一隻手從狗洞裏鑽了出來。”
墨琉璃盯着那巫雨看了過去,巫雨則是朝着小織看了過去。
隻見巫雨那眸子裏閃過嫉妒和幽怨的恨意,卻好似并沒有一絲一毫的震驚!
依照道理,小織前後的容貌變化之大,即便是巫雨知道她會祛除了那咒印,那眸子裏也不會連一絲驚意都沒有。
據她了解,巫雨還沒這般高深的道行和忍耐力。
且巫雨對陸潮動了心思,對小織充滿了嫉妒,如今看見了小織的模樣,更加不會這般淡定了。
除非,除非是她之前就見過了小織。
可小織昨日才恢複了容貌,如果是昨日所見,也就是陸潮帶着她去街市上溜達的時候了。
墨琉璃把這疑問埋在了心底,而是繼續看着那巫雨一手推動事情的發展。
隻聽那巫雨順着那小織的話又道:“斷手?你們殺了人還不夠,還斷了七公主的手腕,這是有多大的恨意!”
小織連連擺手道:“沒有!我們沒有斷了衛綿姐姐的手,是那隻狗咬了她的手。”
巫雨道:“那你是承認了你們殺的人,對嗎!”
小織辯不過她,被氣哭了,一邊哭着,一邊說道:“我們沒有殺人!陸潮哥哥沒有殺人!”
陸潮卻是身正不怕影子斜,擁着小織道:“别哭,我沒殺人,她們便是想要誣賴也得求個證據!”
冷冷地盯着那巫雨道:“否則,我陸潮不服!必要掙個魚死網破!”
巫雨笑了笑道:“證據,我自然有,你就跟着本官到女皇陛下那裏說理去!”
陸潮道:“我若不去呢!”
他若是抱着小織飛身躍上那金翅大鵬,南境的人絕對是追不上他們的。
巫雨不緊不慢道:“那女皇陛下就隻能昭告天下,全力追捕殺人兇手陸潮和衛織了!你可是做好了與南境皇室敵對一輩子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