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都是自己躲在角落裏偷偷的尋些東西吃。
他這會兒這麽安靜地立在蕭雲旗身後,看着她和司徒家人有說有笑,心底異常的痛苦。
那邊司徒音也注意到了穿着黑披風,遮住了腦袋低垂着臉的他。
好奇地問道:“雲棋姐姐,你身後站着的位是你的侍衛嗎?爲何不把臉露出來?”
蕭雲旗見她盯着墨離痕看,便應道:“他是我養的獸奴,他以前喝過魔狼血,被魔狼養大,所以模樣有些吓人,可是他不會咬人的!”
她這般一說,那司徒音就更加好奇了,非得讓墨離痕把那披風脫了,看看獸奴長什麽樣。
墨離痕這會兒對這司徒家的小姐一肚子的火氣,就想要吓吓她,便解了自己身上的披風,惡狠狠地沖着她吼了一聲。
司徒音那就是個嬌小姐,哪能經得住他這般驚吓的。
瞬間就紅了眸子,大喊道:“啊……他不是人!好惡心!你趕快給我滾出去!哥哥,快讓人把他趕出去!”
蕭雲旗瞧見場面一時間又失控了,便隻能看向了墨離痕道:“你先出去待着吧,别吓壞了司徒小姐。”
墨離痕攥了攥拳頭,那司徒音眼裏的厭惡和懼意不假,他知道自己這會兒渾身毛發的模樣有多惡心!
可是,他不在乎别人如何看他,他隻在乎她是不是也嫌棄自己。
他不想她爲難,隻能一臉痛苦地看向她,然後轉身離開了那大堂。
身後還傳來司徒音的嫌棄:“雲棋姐姐,你爲什麽要養他,他好吓人!你都不覺得他那人不人獸不獸的模樣惡心嗎?我都不敢擡眼去看他了!”
“你若是喜歡養獸,讓哥哥給你弄着雪狼來,都比他要漂亮百倍呢!”
蕭雲旗面上的笑容斂了斂,道:“他不是獸!他是人!”
她都爲墨離痕感覺到委屈,這司徒小姐自己非要看,看完了又被吓得半死!
墨離痕招誰惹誰了!
估摸這會兒墨大少,那脾氣也上來了,她待會兒還得去安撫安撫他。
這宴席因爲司徒音這麽一鬧,也差不多散了。
蕭雲旗以爲這飯也吃完了,舊也叙過了,接下來就該和司徒灏談談那聚魂燈的事了。
卻不想司徒灏在飯後,突然要帶她去一個地方。
“什麽地方?”
“你去了就知道了!”司徒灏面上帶着笑,還真是不容她拒絕呢!
蕭雲旗出了大宴堂,便瞧見立在那外面院子裏的墨離痕,那背影竟然透着孤單和落寞。
見她出來,便擡着那猩紅地眸子看向她,那眸裏居然帶着極深的傷痛!
蕭雲旗咬了咬唇瓣,居然有些恨那司徒音了!
一準是司徒音剛剛的那些話,傷了他的心!
她想要過去安撫他,可偏偏司徒灏一路跟着她,催促着她跟着他去那處神秘的地方。
她隻能看了眼墨離痕,讓他乖乖地跟在自己身後。
司徒灏領着她七拐八拐地,拐到了一處院落。
她還沒入内呢,便能瞧見那從院内探出來的翠綠枝葉。
要知道她這一路過來,可都是茫茫白色,皚皚白雪,冰冰冷冷的,很難瞧見一抹綠色的。
司徒灏領着她來到院門外。
蕭雲旗微微仰着脖子,去看那院門上的牌匾:春暖花開!
“這便是雪城人口中所說的,司徒家的春暖花開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