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最後巫家的符咒之術,漸漸都失了傳。
他們如今會耍的,也就是一些最最簡單的符咒而已。
那什麽攝魂咒,他們也隻是聽過而已,其道法高深詭異,必須在臉上和四肢都用特質的草藥血水,畫上符咒密文。
所以,他才會一眼就認出了衛織身上的符咒是攝魂咒。
其實他并未真正見過那攝魂咒,因爲當初巫家出事時,他也就是個四五歲大點的孩子而已。
說完巫家的事,墨琉璃依舊一頭的霧水。
“這些和我去不去那兇水裏撈那石碑有還沒關系?”
那老者擡了擡手,讓她别着急,聽他繼續說下去。
“那些個惡符咒師做夢都想着要把那石碑給撈上來,可他們卻一直沒有辦法!因爲那兇水之所以稱爲兇水,是因爲那裏面有一隻上古的兇獸!名爲九嬰巨蛇!”
“九嬰乃是上古的兇獸,食人無數,其叫聲如嬰兒啼哭,有九頭,故稱九嬰!那兇獸就在那兇水潭中,故而沒人能從那潭裏把石碑撈出來!”
“不僅僅是那些惡符咒師想要那石碑,巫家人也并沒放棄尋回祖先的聖物,每隔幾年都會派族裏年輕力壯的後輩去那兇水撈石碑,可是從來就沒有人回來過,所以,你看到的,這洞裏剩下的便都是些老弱病殘了!”
視線落在了那一路摟着墨琉璃的封玄燚身上,又道:“他既然還有命,那便是天大的好事了,你們還是回去吧!都斷了這解咒的念頭吧!否則去了那兇水,連命都丢了!”
墨琉璃不是不聽勸,而是有些事,她必須堅持。
她不想要封玄燚變成一個五感盡失的廢人,她想要他好好的。
即便那兇水裏有兇獸又如何,她何時懼怕過那些個上古的玩意了?
“還請巫老告訴我們那處兇水潭的所在,即便那裏有九隻兇獸我也是要闖上一闖的。”
“生死有命!我們若是撈上了那石碑,必把那石碑送還給巫家,但是,我們唯一的要求就是,到時候請巫家人幫他解咒!”
那石碑對巫家人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巫老那眸子裏閃過一抹欣喜。
“若是你們當真能替巫家撈上那石碑,我們巫家自當竭盡全力替他解咒!”
墨琉璃揚了揚唇瓣,道了聲好!
巫老招來族裏僅剩下的兩個年輕壯年和一位年輕的帶着面紗的女子,道:“巫雨,你們陪着這位姑娘去那兇水潭走上一遭,不知姑娘貴姓?”
“墨琉璃!東辰墨家!”
巫老又是一驚:“原來也是六大世家的人啊!好,好,這都是緣分啊!”
“你們陪着這位墨姑娘,去兇水潭走上一遭吧!”
那年輕姑娘應道:“是,爺爺。”
那聲音十分輕靈好聽。
墨琉璃打算以最快的速度,到達那兇水潭,便隻能乘坐火球和金翅大鵬。
可這會兒人太多了,隻能把衛織丢在這巫家洞裏,換成巫雨同行。
陸潮如今算是個地級武帥,武階身手跟着去,即便是不能助她們殺那兇獸,至少能保護巫雨。
可衛織卻以爲陸潮不要她了,哭成了個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