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想寵着她啊!便讓她替自己号脈,隻當是号着玩。
因爲她這病,禦醫都被皇帝關進那大牢好幾位了,她自己也清楚,自己這身子是藥石無醫了。
所以,才想着趁着意識清醒,再見兒子一面。
墨琉璃上前一步,把手指搭在太後的手腕處,沉着眸子摸了摸脈,又讓太後把舌頭探出來瞧了瞧,發現了舌根處的暗黑色斑點!
那清冷的眸色微微一凝,再一次擡起了手腕,這一次仔細查看的不是脈相,而是手的指甲!
青烏色!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隻有中毒者,那舌根處才會有暗黑色的斑點,而那指甲也會呈現青烏色!
太後這壓根就不是什麽病!而是毒!一種慢性毒!
具體是什麽毒,她這會兒還說不清楚,必須等之後細緻地詢問了相關症狀才能夠更好地去判斷。
墨琉璃瞧着那圍着的一大屋子的宮人,并沒有立即把中毒的事說出來,而是看了眼太後道:“我有些關于燚王的事,想要和太後您說,可以請她們出去一下嗎?”
太後笑了笑道:“好,小丫頭是要和我說瞧瞧話呢??怎麽燚王欺負了你?你要向我告他的狀嗎?”
墨琉璃也隻是微微低着小臉,裝作了一臉的嬌羞狀。
待所有的宮人都離開了,那小臉上才恢複清明。
“太後,琉璃剛剛給你探過了脈,發現,您并不是得了什麽重病!而是中了毒!”
“中毒?”太後那面上露出一絲難以置信!
“這東辰皇宮裏還有人敢給我下毒嗎?”
這若是以前做妃子那會兒,也就罷了。
可現如今,她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身份,還有誰敢給她下毒?
又爲什麽要給她下毒?
宮裏的嫔妃之争,她向來都是中庸的态度,皇子們的争鬥,她也沒偏幫着誰,皇帝這會兒還年輕氣壯的,也不會因爲争那位置動到她的!
那到底是因爲什麽呢?
老太後這會兒身子都這般了,那腦子居然還能轉動。
聯想了這段時間自己身邊所發生的一些個事,居然還真讓她想出了些可疑之處。
皇帝最近跑她這跑的太勤了,不止一次地向她打聽那石匙的事。
她自己生的,她自己自然明白是個什麽種。
皇帝那面上對她百般孝順,可這皇宮裏恨不得她死的,皇帝絕對能排第一!
燚王則是恰好相反,面上瞧着對她冷冰冰的,不似母子,可他卻不會生了要殺她的心。
最可悲的是,皇帝不信她!不信她這個親娘!
她都告訴皇帝了,那石匙并不是開啓什麽鬼寶藏的鑰匙,而是鎮壓着那群魔域惡鬼的鑰匙!
可皇帝不信,覺得她握着那鑰匙,就是想着有朝一日把鑰匙給燚王,讓燚王來把他踹下龍椅!
太後那腦子可是要比皇帝清明的多!也看得透徹的多!
冷撇了皇帝一眼道:“他若是想要你那位置,你屁股壓根就沒機會坐不上那椅子!你太小瞧他了!”
皇帝那眸子裏立刻就染上了一絲怨毒,本性暴怒,直接沖着太後吼道:“在母後眼裏,孤王從來就比不上他!孤不明白,母後爲何不在他剛生下來的時候,就掐死他!要給孤留下這麽個隐患!讓孤徹夜難眠!時刻都得防備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