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初不知道他們具體的經曆,可他知道她們當初是在沒有飛魔獸的情況下,從第一重穿越這些高牆到第七重的!
可如今他卻經曆了她們所經曆的一切。
他都不敢想象,當初琉璃和燚王在武階受到了限制的情況下,是如何從第一重的高牆一直穿到第七重來的。
這會兒他們這群人繞了好幾個時辰,卻好似依舊在原地打轉。
四面都是高牆,高牆之間的夾縫隻能容下一人通行,即便是他們舉着照明用的夜明珠夜光石火折子,也整個處于一種沉悶憋屈人的環境下。
墨離痕他們的性子還算不錯,這幾年也養的越發沉穩了。
可玄字衛裏有個脾氣稍微暴躁的兄弟,卻快要被這些個近乎密閉的環境給逼瘋了。
猩紅着眸子,處于快要崩潰的邊緣。
“什麽時候能出去?這裏到底有沒有出口?爲什麽這麽久我們還在這迷魂陣内?”
蕭雲旗相對比較冷靜,可那眉頭也是緊蹙着的。
“這些高牆錯綜複雜,應該隻有一條道可以通往出口。所以,咱們才會遇上這麽多的死路!誰哪裏有足夠長的繩索?咱們沿路放下繩索,這樣一來走過的路應該就不會重複。”
可衆人把乾坤戒裏的繩索都取了出來,那長短在這迷魂陣裏根本就不夠看的。
按照蕭雲旗的辦法,她們走到了一半繩子就用光了。
很顯然這個辦法隻能半路夭折了。
因爲他們如今還在這高牆裏轉着呢,一個個的都轉的暈乎乎的。
蕭雲旗看着那已經到了盡頭的繩子,輕輕地咬着唇瓣,眸色微微一沉。
大家又陷入了之前的困境之中。
經過一天的折騰,除了葉閻那個小娃娃,每個人的臉上都盡顯疲憊之色。
“大家想休息一會兒,先養足了精神再說!也許白天的時候更容易走!”
其實蕭雲旗也是在找話安撫大家的不安,至少先穩住大家的情緒。
至于白天到底好不好走,她隻能在心底歎息一口氣了!
好走個鬼啊!
衆人剛背靠着冰冷的牆面席地而坐,便瞧見葉閻突然站了起來,仰着小臉盯着那黑漆漆的天空!
蕭雲旗可不覺得他這又是在夜觀天象!
“葉閻,你在看什麽?”
葉閻收回了視線道:“飛魔獸!不是包子!”
他迎着月色看見了飛魔獸的身影,卻一眼就瞧出那不是重明鳥。
蕭雲旗愣了愣:“所以,你一直擡頭看天,是在看小包子?”
葉閻口氣淡漠:“否則你以爲呢?”
蕭雲旗摸了摸鼻尖有些尴尬,她總不好說,她以爲他高深莫測,在觀天象吧!
“沒什麽,你繼續看!我就不打擾你了!”
這孩子怎麽這麽難聊啊!
葉閻卻收回了視線,小腿一屈,席地而坐,合着眸子靠在了石牆上閉目養神。
蕭雲旗沒靠在冰冷的牆壁上,而是窩在墨離痕的懷裏,卻怎麽也睡不着,腦子裏一直在勾了着她們之前走過的路,以及她在天空所看到的這個石牆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