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将!”司機迅速地下車,車内閃過了熒光,他迅速地打開了車門,“先上車!”
陸行琛摟緊了懷裏的小東西,鳳眸沉沉地掃了一眼四周,随即将她塞入了車裏,“下令緝查!”
“是!”司機并不是普通人,都是一流的能夠在任何時間地點保護陸行琛的一流特工。
樂火火蹙着眉頭。
她常年敏銳的神經讓她察覺到了危險,然而……
她并沒有看見危險所在?
似乎剛剛有個紅點一掃……陸行琛先一步将她扯入了懷裏,然後有什麽東西打到了車上?
這個朝代的武器那麽神奇嗎?
“剛剛……發生什麽事情了?”她擡眸看着身邊的男人。
陸行琛俯首,黑眸沉沉地盯着她。
“你怎麽不說話啊?你……受傷了嗎?”樂火火見他目光看幽邃得詭異,小肉爪擡起來,輕輕地往他的胸口推了一下。
剛剛那一瞬間,她恍悟到,這個朝代,不隻文字,還有更多她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東西。
如果不是陸行琛将她拉開,那麽,那個東西可以打穿她的身體吧?
他這是……救了她?
他的懷抱,跟将軍的一樣,很寬厚,很結實,很溫暖。
“陸行琛,你沒事吧?”
不管他是不是将軍,她都不希望他出事。
“沒事。”陸行琛薄唇抿了一下,對于樂火火一臉“無所知”的模樣,他隻是有些疑惑。
難道……難道她不知道,剛剛那是槍擊嗎?
這是一種瞄準百分比很高的紅外線狙擊消聲槍,對方既是守在這裏,那麽就是有備而來。
有備而來,就不可能瞄錯了人……
所以,陸行琛覺得剛剛的那一槍,目标人物根本不是他,而是……樂火火。
“你得罪什麽得不了的人了嗎?”陸行琛問道。
“啊?”樂火火擡眸,一臉迷茫地看着他。
“剛剛有人想要暗殺你。”陸行琛蹙着劍眉,實在是耐不住這小東西一臉蠢,說道:“所以,你是不是得罪什麽人了?”
“不知道……不記得了……”樂火火搖搖頭,暗掐了一把冷汗。
有人要、要殺她嗎?
這個時代的武器,她很陌生。
那麽,如果今晚沒有陸行琛的話,她是不是就……就死了?
如果死了,那就真的找不到将軍了。
她突然擡起頭,看着陸行琛,小嘴兒動了動,烏溜溜的美眸裏帶着哀求,可憐巴巴地伸出手扯了一下他的手臂,“陸行琛,我不想死……”
陸行琛眸子幽沉幽沉地盯着她,好一會兒,他擡起手,原本想要去摸一下她粉嫩嫩的小臉,回過神,意識到自己的這個動作的時候,他放下了手,薄唇冷酷地一抿,揚聲跟司機說道:“這件事情,追查到底。”
“是!”司機應聲。
陸行琛說完,回眸看向了一旁的樂火火,想了想,說道:“這幾天,我讓人跟着你。”
“哦,謝謝你啊。”樂火火終于露出了一抹笑容。
他一個将軍級别的大官,要保護她,應該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謝就不用了,你以後少給我闖點禍就行。”
樂火火撇撇嘴,心虛地垂下小腦袋,點了一下頭,又點了一下頭,“好嘛。”
“上将,Tom那邊已經鎖定這個區域的監控了,我現在先送你們回别墅。”
“嗯。”
正對着陸家老宅方向的一座大樓頂樓上,男人一身黑色衣褲,順着鋼線,動作利索地劃下樓,車子停靠在角落光纖昏暗處。
他把狙擊槍放到了後車座上,随之上了車。
随即,手機便響了。
“喂。”
那邊默了一秒,女人的聲音冷冷地傳來:“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麽?”
“我當然知道,我說過,我會幹掉她。隻是,我沒有料到她那麽命大,明明那天在咖啡廳我就已經給她下了T-N11了,她竟然沒有死,我一定會完成任務。”
“混蛋!你他媽旳竟敢當着陸行琛的面動手,這個世上,沒有你們主子,陸行琛就可以追查出任何他想要查到的人!”
男人聞言,沉默了一下,問道:“那麽,現在怎麽辦?”
“如果你能當着陸行琛的面殺他的人,那麽,陸行琛早他媽旳被人幹掉N萬次了,你他媽旳蠢不蠢?不出預料,你已經被人盯上了。現在唯一的方法隻能是……替罪羔羊,你先撤,到約定地點,我找人跟你接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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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多小時之後,越野車駛入了上将莊園大院裏。
“上将,到了。”司機小聲地提醒。
陸行琛轉頭,看了早就睡了過去,歪着小腦袋靠在他胸口呼呼大睡的小東西一眼,無奈地輕歎一聲。
他伸出手,将她的小臉兒慢慢地移開了,他率先下車。
司機見狀,走到樂火火那邊的位置,打開了車門。
原本是想要将樂火火叫醒了下車的,可是,剛要有動作……
“我來。”陸行琛低沉着嗓子,說道。
司機聞言,略訝異,卻也隻好站到一邊去。
他是陸行琛的貼身保镖,所以,很清楚他們兩口子相敬如賓的婚姻生活,很清楚上将對樂火火并沒有感情。
然而,看着陸行琛小心翼翼地抱着睡過去的樂火火出來,護寶貝似地護在懷裏,朝着别墅走去,司機好半晌都有些回不過神……
陸行琛抱着樂火火回了房間,将她小心地放到了床上,然後,半彎下腰,伸出手将她腳上的鞋子脫掉。
“唔……”樂火火縮了縮白嫩嫩的腳丫子,小臉蹭了蹭枕頭,繼續沉沉地睡着。
陸行琛坐到了床邊,伸出手微微地撩開了她臉頰上的發絲,深眸晦暗,劍眉緊蹙。
眼前的這個時而蠢得讓人窩火,時而萌軟得讓人不忍心的女人,真的是樂火火?
起初,他憑借她手上的胎記,認定是她。
可是,這也可以作假,不是嗎?
然而,如果是有心人派來的,那麽……這個一個小笨蛋,能幫他們完成什麽任務?
陸行琛站了起來,從口袋裏掏出了鑰匙鏈,拿着指甲鉗剪下了她的幾根發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