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圓随手打出幾道法訣,空中頓時出現一個若隐若現的羅盤狀物體,一根指針左右旋轉,最終指向西南方向,而且一直在細微調動!
那個方向,是餘州市?
……
酒店地下停車場。
碎屍帶着三名基因戰士坐上一輛黑色商務車,油門一踩,疾速離去。
商務車在夜色中飛馳,很快上了高速,朝着臨省餘州市開去。
車上,碎屍的臉色不太好看,他是聰明人,早就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就是幫摩根家族處理最危險的事物,但這次實在太危險了。
方圓的存在,對他來說就是惡魔一樣,當初中東的恐怖場景,還會時不時出現在夢中,他心理的陰影面積,有大半是被方圓覆蓋的。
“希望一切順利!”
“希望,可以順利離開這個國家!”
……
夜色中,狂風呼嘯,一道疾如奔雷的身影以超越狂風的速度飛馳。
“得抽個時間煉把飛劍了,不然老是這樣禦風,速度太慢!”
方圓雖然用天道神瞳可以找到‘弧線’,以恐怖速度前進,但天道神瞳消耗的神識還是蠻大的,要是短時間還行,可從青藤市飛到餘州市,這距離不短,他的神識肯定無法支撐。
方圓前陣子加入煉器群後,就高價收購了幾種‘盜版’煉器法訣,被坑得很慘,所以他學乖了,開始在群裏時不時發紅包,賣萌打滾求包養,終于結交不少道友,他打算再聯絡幾天感情,就從這些道友手裏收購煉器法訣。
“不過,即便是煉制最普通的飛劍,也需要玄鐵、鋼母,這些在地球,也不知道有沒有。”
方圓一邊憂心忡忡,一邊按照羅盤指引疾速前進。
因爲空中可以無視任何地形,所以半個小時後,他的神識已經鎖定住碎屍所在的黑色商務車。
高速公路上,黑色商務轎車孤零零的行駛着。
碎屍眉頭輕跳,内心深處有不祥預感傳來。
“停車,停車!”
碎屍一邊大喊,一邊直接解開身上的安全帶,更是伸手打開車門,竟是想要在高速公路上來一場驚心動魄的跳車!
“FUCK,你瘋了嘛!”黑人司機看到碎屍這模樣,很是惱火,伸手抓住他。
黑人司機是基因戰士,體内被植入融合非洲豹的基因,不僅力大無窮,爆發力更是強悍!
他這一抓,直接就把碎屍給摁回座位。
“傑爾夫少爺真不該讓我們聽你的話,你這個弱小的人類!”黑人司機不屑的用長在眼角的‘膀胱’看着他。
“你這個黑鬼,放手!”碎屍心頭不祥預感越來越強烈,他似乎看到死神正在頭頂飛舞,就将落下鐮刀。
“SHIT,碎屍,你說話注意點,不然,嘿嘿,你要知道,傑爾夫少爺,可不在這裏,沒人會庇佑你的。”商務車後排的兩人也都對碎屍沒有好感。
他們是基因戰士,強壯無比,但碎屍算什麽?他們一個手指頭就能摁死他,憑什麽讓他們聽他的指揮?
“該死的,你們根本就不知道目标有多危險!!”碎屍急得眼睛都紅了。
“危險?哈哈哈,在我們基因戰士面前的人,才會感覺到危險!”黑人司機冷笑,狠狠一踩油門,商務車頓時飙到一百碼外,窗外的景物浮光掠影般飛速倒退。
“嘿,碎屍,或許你說得有道理,你若是害怕,就跳車吧,哈哈,我不阻止你!”黑人司機扭動着屁股,很是嗨皮。
碎屍看着窗外景物,感受車子速度,臉色鐵青,這個車速跳車,即便是基因戰士都要掉半條命,更何況是他?
“你們……這些白癡!SHIT!”碎屍咬牙切齒,臉色已經不對。
前方,有一個拐道,黑人司機正要打方向盤,就在這時,忽然一陣光芒從車頂傳來,車窗四面以及前面都被白炙光芒籠罩,車裏人的視線幾乎是在瞬間就被奪去,看不清路況。
“該死的,停車,停車!!”碎屍第一時間大叫。
黑人司機反映很快,第一時間松開油門,踩下刹車,但他卻忘了,前面是個拐道,就這一下,黑色商務車直接沖出車道,掉了下去。
轟!
爆炸聲響起,黑色商務車在濃煙中彌漫出高溫火焰。
“FUCK!”
一聲大吼,燃燒的黑色商務車門忽然被暴力踢碎,三個渾身冒火的人影沖了出來,他們在地上瘋狂打滾,終于熄滅了身上的火焰。
但,他們身上到處都是火焰留下的傷痕,血肉模糊。
“碎屍呢?”
“在車裏,已經死了!”
“他太弱了,隻堅持了兩秒就死了。”
“該死的,是誰襲擊了我們!”
三個基因戰士面無懼色,擡頭仰望天空。
可以看到,他們身上的燒傷正在快速恢複,那些血肉模糊的傷口,也開始結疤,幾個呼吸間,就已經止血生瘡,恢複力簡直跟怪獸一樣!
“我們基因戰士,是無敵的!”
黑人司機活動着四肢,全身筋骨都發出霹靂炸響,充滿着爆發力。
其餘兩名基因戰士,一個移植西伯利亞狼的基因,一個移植了美國棕熊基因,此時身體都噼啪作響,有雄渾力量從他們體内最深處湧出。
“吼!!!”
野獸般的嘶吼從底下傳來,在月光中傳蕩。
方圓緩緩降落身形,看着下面三個散發着野獸氣息的黑人,露出笑意:“基因戰士嘛?”
“誰?!”黑人司機體内有非洲豹基因,可以聽到遠處細微聲音。
終于,方圓的身形顯露在月光中,他淩空虛立,仿佛谪世仙人,氣質無雙。
三名基因戰士都看過方圓照片,瞬間就認出他,而且發動狂暴攻擊。
黑人司機在瞬間高高跳起,竟然躍到三丈處,雙手化作利爪,兇狠抓向方圓,欲要将他撕成碎片。
方圓輕輕揮手,一掌拍下。
狂暴無鑄的掌力頓時如驚濤駭浪,一波緊着一波拍過去,黑人司機的雙爪,很快就在掌力中迷失、然後被折斷,接着他狼狽摔下,重重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