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那裏很偏僻,最近的村莊都在十幾裏外,荒無人煙,誰會吃飽了撐得跑到那裏在軍隊的眼皮子底下放火燒林?
一般人根本沒那個膽!
方圓一琢磨,想起道癡前陣子下了大墓,難道和他有關?
“這個應蒼天可真是,什麽話都隻說一半。”
他給應蒼天打過去,仔細詢問道癡的事。
應蒼天說大火雖然滅了,但密林裏的溫度還非常高,軍隊根本進不去,自然沒法尋找道癡下落。而且這麽大一場火,恐怕已經将那些盜墓賊挖出的盜洞都燒坍了,那座大墓還能不能進去都是未知數。
他懷疑這場大火,可能是大墓裏的兇物有關。
“臧宗的大明王已經跟我們知會過了,墓癡的血液已經證實是被瞬間蒸發,跟火有關,所以我覺得這場大火也是那兇物放的。而且我擔心,要是這兇物從大墓裏跑出來,可能爲禍巨大啊。”
“或許吧。”
方圓頭大了,他想起自己手裏的夜明珠,這可是修仙者煉制的,不可能無緣無故出現在西藏大墓,也許,這大墓,是某個修仙者的大墓,那這大墓兇物,難道是這修仙者圈養的吉祥物……呸,守墓人?
方圓心裏忽得咯噔一下,一拍自己大腿,當初有武者從大墓中找出兩件寶貝,一件就是他手裏的夜明珠,還有一件是一本古籍,上面的字很古老,沒人認識,他當初沒在意,真是失算!
如果這大墓真是修仙者的,那本古籍,很有可能記錄着什麽,這是條重要線索!
方圓忙詢問那古籍下落。
應蒼天說已經被戰鬥民族的一位土豪競拍走了,但因爲拍賣行的保密協議,連他也不知道那土豪的真實身份。
“能查到嘛?”方圓鄭重詢問。
應蒼天表示很方,剛剛還在讨論西藏大墓兇物和道癡的事,怎麽就聊到那古籍了?
然後他說應家在魔都附近說話一個頂兩,但在燕京,那真不怎麽好使,應蒼天還推薦方圓去找林家,林家在燕京說話很好使,一個頂仨。
方圓翻白眼,林家那幫子自以爲是的叼毛,方圓看一眼都覺得污眼睛,不過這也給方圓提了醒,他當即挂斷電話,然後打通了程家棟的電話。
程家棟七十多歲,是華夏軍委委員,中将軍銜,位高權重,有他出面,什麽拍賣行敢拿保密協議糊弄他?
果然,半小時後,程家棟就弄來了那位戰鬥民族土豪的身份信息。
程家棟還告訴方圓,在他之前,竟然還有人通過關系在查找那個土豪的身份信息!
方圓多嘴問了句,然後程家棟告訴他是林家在查。
這狗屁倒竈的事真是越來越多了。
程家棟又跟他說,老神棍這段時間過得不錯,吃得好喝得好,還天天帶着他的二哈滿軍區亂逛,樂不思蜀,他代表軍區代表中央,要感謝方圓做出的貢獻,同時也希望他再接再厲,多煉點丹藥,以備不時之需。
方圓一聽樂了,忙說着不算什麽大事,隻要按照他給的單子搜集藥材,他馬上就可以去燕京煉藥!
他給的藥方裏很多藥材都有年份要求,這些藥,隻能去林家的藥庫裏找,想想就讓人開心。
挂了電話,方圓開始沉思。
先去找戰鬥民族土豪手裏的古籍,還是到西藏大墓下看看情況?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還是要先去戰鬥民族走一趟,隻是在這之前,還得先解決一個麻煩!
屍家!
屍無機大概是看自己年少多金、英俊無雙、兼之文成武德,羨慕嫉妒恨下要和自己PK,但P不過隻能誣陷、陷害,下三濫手段玩得很溜。
所以方圓很擔心自己前往戰鬥民族時屍無機發瘋,這種人根本就沒有下限,什麽事都幹得出來,想想當時在西藏大墓,這厮這麽大歲數了,腆着一張老臉面對成百上千的武者和軍人拍着自己胸膛說自己的手是被方圓偷襲砍斷的,這份不要臉絕對能申請吉尼斯紀錄。
方圓不能放任他!
中午,方圓帶着周妍和娃娃回到餘州,然後就獨自出發,前往西川。
應蒼天說屍無機下了屍家的埋屍之地,陰棺坑,這個地方對于屍家很重要,就是屍家子弟輕易都不能靠近,除非他死了變成屍體。
方圓想要進入陰棺坑,肯定會有麻煩,不過方圓相信屍家是一個知書達理的家族,隻要他擺事實講道理,一定可以說服他們,如果他們還是不願意,那就‘以力證道’嘛,反正也是殊途同歸,最終還是能講通道理的。
翌日,方圓從西川機場下來,他帶着一副很大的墨鏡,不然遮不住他這張帥出天際的臉。
屍家在西川以及附近城市的影響力很大,很多産業都有屍家的身影,在西川,更是如土皇帝一般,滲透進各行各業,無處不在。
面對這樣的龐然大物,方圓卻表現得很輕松,他先找了家火鍋店,吃了變态辣的火鍋,然後逛了大半天的美景,這才施施然走到一名路人甲旁邊。
那路人甲看到方圓靠近,不動聲色的離去。
方圓一直跟着他。
從他下飛機走出機場,他就已經察覺到自己被人跟蹤,而且這些跟蹤的人很厲害,很專業,還劃分地盤,這條街是你跟蹤,另一條街跟蹤的人就變成另外一人,堪比刑警了。
而這位路人甲,就是現在跟蹤他的人。
不過之前是他跟蹤自己,現在掉了個頭,換方圓跟蹤他了。
那路人甲也知道自己暴露了,專往人多的地方鑽,還不時轉換方向,想要甩掉方圓,同時他也給同伴發信号,讓他們速來支援。
但最終,路人甲還是被方圓抓住,他想大喊引起别人注意,但可惜他嘴巴張到極緻,卻連一個标點符号都喊不出。
方圓直接把人帶到公共場所,一腳把他踹進去,開始和他講道理,可惜路人甲非常不配合,硬着脖子冷冷瞪着方圓,于是方圓迂回‘以力證道’,花費了十分鍾時間順利講通道理,路人甲鼻青臉腫,全身沒一塊好肉,精神更是萎靡不振,但很配合,變成良民,方圓問什麽他招什麽,可惜好景不長,沒問兩個問題,外面就被人包圍。
“裏面的人聽着,你已經被包圍了,趕緊放開人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伴随着一聲聲刺耳的警笛聲,大批荷槍實彈的警察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