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裏很虛,想借着墓癡的名頭試探對方。
方圓沒理他,而是審視司壑平,這小胖墩,竟然是墓癡徒弟?!
四癡在武道江湖地位極高,想要拜入他們門下的人如過江之鲫,數不勝數。因爲好處實在無數,簡直就是飛上枝頭變鳳凰!
比如安怡,她出身鄉下,相比雷雲煙、雷岚的地位猶如天壤之别,但安怡是道癡徒孫,這個身份便是雷家老祖都要念着三分!
而這小胖墩,輩分竟然還比安怡高一輩,實打實小師叔似的人物。
更讓方圓在意的是,他剛剛才從應蒼天那兒得到消息,說這個墓癡兇殘狡詐,是個非常危險的人物,那他的徒弟,會是一個膽小怕事的人?
司壑平額頭隐隐見汗,眼珠子亂竄,似乎在找機會溜。
可惜他的女伴緊緊挽着他,還高擡酥胸,瞪着方圓,語氣鄙夷:“墓癡的名頭,我想你應該連聽都沒聽說過吧?”
司壑平吓了一跳,忙惡狠狠撇開女伴的胳膊,大聲澄清自己和她沒有關系,就是路人,好吧,頂多就是泡友關系,請求方圓千萬不要牽連。
他來這麽一下,别說是古董店老闆,就是那女伴也看出來了,方圓的身份,不同尋常,竟讓司壑平忌憚成這樣!
“你,呵呵,我。”司壑平女伴張張嘴,一時間又想服軟又掉不下面子,很是糾結。
古董店老闆也是異常尴尬,這風水羅盤,到底該賣給誰啊!
最後,方圓以十萬塊錢買走風水羅盤,古董店老闆強顔歡笑送走方圓。
“司哥哥。”女伴重新挽上司壑平的胖胳膊撒嬌。
“哼哼,再亂說話就不要來找我了。”司壑平小眼睛閃過兇厲光芒。
“是,是的。”
随後,司壑平看向古董店老闆:“這裏的事,你給我以謠言的方式散播出去。”
“啊?這……”古董店老闆忽然有種不祥預感。
司壑平哼道:“出事情有我師傅頂着,你怕什麽!”
“是、是。”古董店老闆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臉,他又不是傻子,這事一旦傳出去,可就不是方圓和司壑平的事,而是兩人後台的面子問題。
司壑平身後是墓癡,華夏四癡之一,方圓背後是……古董店老闆眼淚都出來了,方圓背後站着誰他到現在還不知道,平白無故夾在中間受氣,早知道就不收這個破羅盤了!
古董店老闆一邊唉聲歎氣,一邊利索的吩咐自己的手下,讓他去外面找人,以委托别人,别人再委托别人,再再委托别人的方式,讓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關系的人去散播這裏的消息。
隻要委托次數夠多,中間但凡出點意外,就不會查到他的頭上。
機智如此,古董店老闆才微微放心。
拿到風水羅盤,方圓不再多留,直接打車回酒店研究。
這個風水羅盤,非常古老,歲月在上面留下斑駁印記,很多地方都已看不清字迹。
方圓以神識細細感應,慢慢推衍其中陣法。
風水陣法,方圓以前也接觸過一次,就是雷千丈的死生颠覆大陣,這個陣法聚集十幾年的煞氣,非常恐怖,那個時候他剛剛修仙,修爲尚淺,根本揣摩不出其中奧妙。
半天左右,羅盤中的風水陣法,方圓便已揣摩出個大概。
相比起他所學的五行陣法,這風水陣隻是小道,就好像學完初中數學,再去做小學數學題,隻要細心,滿分妥妥的。
“這個風水陣,作用應該是尋找龍穴,嗯,專業術語應該是分金定穴!”
方圓以前看過一些盜墓小說,知道一些模棱兩可的術語。
……
中南海,老神棍的獨門小院落裏,林家的幾位長老正在挨個給老神棍把脈。
“汪汪!”二哈在旁邊瞪着天藍色眼睛犯二,見沒人理它,就開始跳舞。
“唉~”
林家的幾位長老把完脈,面面相觑,都從對方眼中看出憂愁。
老神棍的日子真的不多了,這是命,他們隻能和以前一樣,用幾百年的藥材熬制湯藥,用藥力維持住老神棍的命,隻是,以前他們用得上千年的藥材,此時已經都耗盡了,剩下那些幾百年份的,真不知道能不能擋住這天人五衰!
幾位中央領導站在旁邊詢問還有沒有更好的治療方案,
老神棍很是灑脫,翹着二郎腿渾不在意,還罵罵咧咧:“都别把時間放我身上,該幹嘛幹嘛去,閑得你們!”
這些中央領導,經常出現在新聞聯播,拉出去一個都能吓死一片人,但在老神棍這位老革命面前,都是自動矮一截。
翌日清晨,中南海那棟獨門獨院的小院院門悄悄打開,一隻二哈瞪着天藍色眼睛活蹦亂跳的出來,撒野似得跑來跑去。
随後,一個光頭老人也溜了出來。
“哎呦,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一點自由都沒。”
老人說着就牽起二哈,奔着自由去了。
很快,監控那邊就發現了,馬上上報,說老神棍又他媽溜出去了。
幾分鍾後,兩名警衛員和白大褂就出現,急急跟上去。
白大褂心情不錯,上次方圓給老神棍看病,他在其中發揮了很大的作用,順利在老神棍心中種下對方圓的不滿,所以林家的幾個老頑固長老,給了他許多好處。
“唉,也不知道老首長怎麽老喜歡往這些軍區跑。”白大褂故意一副不解語氣。
但可惜,他旁邊的特種兵,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沉默寡言,毫無趣味,根本就不接他的話茬。
白大褂一路自言自語,總算來到了城東郊區一個軍區。
這個軍區是訓練野戰軍戰士的,所以山林地貌非常多,據說裏面還有不少兇猛動物。
結果他們剛進去,就傳來不好消息。
老神棍,暈倒了!
這可吓壞他們了,急匆匆的跑過去,但白大褂大腹便便,根本跑不快,旁邊的特種兵跑出去幾十米,他才剛剛跑了十米,而且已經氣喘籲籲,急得一名特種兵直接跑回來,扛起他就走。
“哎哎,你,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他那麽大個人了,還讓人扛着跑,被人看到多丢臉?
但特種兵根本不鳥他,緊緊抓着他的腰,拼命得跑。
特種兵的肩膀,那可是硬邦邦的肌肉加骨頭,頂得白大褂的腹部難受得要死,一路颠簸,等到放下來,他直接就吐了。
“趕緊救人!”旁邊,野戰訓練基地的負責人朝着他大吼。
白大褂想說先讓我吐一會,但想起老首長的身份,他隻能忍着惡心,咬着嘴唇給老首長檢查。
而此時,越來越多的人接到消息,紛紛往這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