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子衿臉上的青春笑意僵的跟老人似得,她狠狠的瞪着方圓,這個臭不要臉的,竟然要她作僞證,方圓你大爺!
可是,裘子衿不作還不行,不然賭錢的事一定被方圓告發,她皺着清秀的細眉,苦着臉點頭,一隻纖纖玉手已經伸到方圓小蠻腰,可是他穿了羽絨服,太厚,掐不到他軟肉,裘子衿氣得直跺腳。
“娃娃也要留在這裏!”娃娃抓着方圓的衣角,蹦蹦跳跳。
“不行,你跟小妍一起回家。”方圓說着還以神識傳音,告訴娃娃有歪果仁晚上來魔都,要吃人參宴,留在這裏危險大大滴!
娃娃一聽臉都白了,小腦瓜子點頭如搗蒜:“不留了不留了。”
“不行,娃娃也要留下。”裘子衿不滿,抱着娃娃,“看你把娃娃吓得。”
“不要不要,我要回家。”娃娃非常抗拒,朝着方圓伸手。
“娃娃,晚上我帶你去吃大餐!”裘子衿誘惑,這招無往而不利,可惜,在面對被人吃掉的威脅下,娃娃含着淚水忍痛拒絕。
“娃娃要回家。”
最終,老爸方天正帶着老媽、周妍還有娃娃回餘州,方圓留在了這裏。
方柔已經吩咐保姆給方圓收拾出客房,非常歡迎這個侄子。
“喂,你留在這裏到底要幹什麽?”裘子衿找到方圓,很是警惕,“不會是去找那隻小狐狸吧?”
“想什麽呢?!”方圓故意揉亂她的頭發,她這個年紀最是愛美,忍不住跟方圓鬧起來。
方圓已經收到應蒼鶴的短信,他的人已經跟上老爸老媽的大奔,一路保護。
而且,應家已經通過17處聯系了魔都市政府、公安,在機場、火車站、汽車站進行監督,對那些可疑的外國人,一律拿下盤查審問!
方圓找了個借口甩掉裘子衿,來到别墅頂層,站在這裏,可以眺望遠方,紫園别墅區的自然環境優美,一眼望去,全是綠色植被,即便是寒冬也無法凋零它們的顔色。
不遠處,他看到幾個黑衣大漢,有些眼熟,是八極冠武館的教練,全是明勁巅峰修爲,一拳一腳力大無窮,且身形靈活,一個起碼頂五個特種兵!
方圓和應蒼鶴一直聯系着,目前已經查到有三個外國人從中東那邊過來,剛到達車站就消失不見,現在都沒找到他們的位置。
還有幾個可疑的外國人,可能是粗心,剛下車站就被公安怼到角落,拉進去一番審訊,直接繳械抓起來。
“現在還不能确定有沒有人直接從公海過來,所以你那邊要多加小心。”應蒼鶴發來信息。
方圓的神識範圍極限一公裏,但這個距離并不保險,上次那個梅爾諾殺手,在兩公裏外狙擊,精準命中裘子衿的眉心,給方圓留下深刻印象。
不過他這個級别的狙擊手,非常稀少,戰争右手組織裏,他的狙擊實力排名第一,隻是另外兩個組織有沒有這種實力狙擊手?
方圓眉頭微微皺着,現在他有兩個選擇,一是守在這裏,被動等待那些殺手上門,二就是主動出擊,以他修仙者的手段,隻要能找到一個,他就能挖出蘿蔔帶出坑!
方圓給應蒼鶴打電話,讓他想辦法弄一個殺手過來,他要‘逼供’。而且,他坦白的表示,凡是被他逼供的人,下場很慘,植物人是最低标準。
應蒼鶴聽了,久久不語,這他媽太兇殘了吧?
就算是滿清十大酷刑,也不能把人逼到植物人的境界上去吧?
應蒼鶴道:“方圓,你有把握能問出什麽嘛?”
“百分之百!”方圓四十五度角擡頭看天,朦胧的月光照在他的臉上,翻出淡淡的銀輝。
“公安已經抓到了幾個,隻是這些人嘴硬得很,到現在都沒供出其他人。”應蒼鶴道,“我可以找人給你拉一個過來,但要是什麽收獲也沒有,我也不好交代。”
方圓當即吹噓了自己的逼供技術天下無雙,讓應蒼鶴放心,絕對不會把事情搞砸。
應蒼鶴說:“你等我消息。”
五分鍾後,他發過來一個地址。
方圓下樓,‘借’了裘子衿的跑車,直接出發。
這個地址離紫園别墅區不遠,是個安全屋,外面看起來很普通,但裏面有十幾個警察,全都荷槍實彈,戒備森嚴。
方圓從跑車上下來,立馬就有狙擊槍标準他的眉心,他寒毛微聳,這麽近距離的狙擊子彈,便是他也有些沒把握接下。
很快,裏面有警察出來驗明真身,跟着他走進安全屋。
裏面幾個警察槍不離身,雙眼陰森,煞氣很重,還帶着淡淡血腥味道,極度危險。
這些警察都是從國家級别的特種部隊淘汰下來,或者身體素質不及格,或者有傷,但很受地方警察系統的歡迎,因爲不可否認,這些人全是槍林彈雨活下來的,經驗豐富,相比警校畢業的警察,這些人不用訓練就能直接對抗世界最危險的罪犯,是真的寶貝!
“就在裏面。”帶方圓進來的人指了指一間沒鎖門的房間,道,“裏面沒有監控,要是有事,喊一聲。”
“好。”方圓走到門口,忽得停下,“如果是他喊的話,我希望你們不要進來。”
“當然。”那人露出笑意,像是示威似得說道,“也希望你看到他後,不要尖叫。”
其餘幾個警察聽到,看向方圓的眼中露出殘忍的笑意。
方圓聳聳肩,他早就用神識掃過這裏,裏面那個黑皮膚青年,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手腳的血肉被人刮魚鱗似得刮開,露出裏面的森森白骨。
方圓進去,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他直接屏蔽嗅覺,慢慢走到癱在地上那人面前。
他是黑人,但此刻渾身血肉模糊,根本看不到有好的皮膚,被折磨得隻剩一口氣,連自殺都做不到。
“叫什麽名字?”方圓問道。
地上那人微微睜開雙眼,他的牙齒已經被拔光,露出惡心的牙床,那裏還在淌着血水,他開口:“殺了我。”
他已心存死意,若不是被折磨成這樣,早就已經自殺。
方圓懶得和他多說,直接以神識強硬入侵他的大腦,吞噬他的記憶。
“呃……”那人眼瞳忽得擴大,瞳孔血絲如柳絮,密密麻麻。
幾個呼吸後,他的眼神開始暗淡,就好像黑夜中緩緩熄滅的燈火,最終,沉浸無邊的黑暗。
他沒死,但比死更慘,今後将以植物人的身份,光榮的活在病床上!
方圓轉身離開,這些殺手不用同情,都沒有人性。
“這麽快?”外面的警察看到方圓出來,有點輕視的意思。
方圓道:“我要知道的,已經得到。”
那些警察對視一眼,有些不可思議。
方圓進去到出來,前後最多兩分鍾,兩分鍾别說逼供了,恐怕連自我介紹都夠嗆吧?
“你确定?”
方圓沒理會,他得到的記憶,比他想要的還要糟糕,不能在這裏浪費時間了。
他往外走,一名滿臉殺意的警察想過來攔他,但被人拉住,讓方圓自由離去。
“隊長?”
“如實上報吧。”隊長說道,“既然從上面退下來了,就要學會用下面的方法做事。”
“是的,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