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圓頗爲震驚的左右四顧,什麽鬼啊,哪來的音樂啊!
他低頭看去,原來周八文這厮一手拿着手機,正在播放QQ音樂。
安怡也是捂臉,這師叔實在讓人無fuck說。
張文波額頭滴着汗,忙不疊遲的打電話下去,讓他們一個個上來,他站在旁邊,大氣都不敢喘。
一名三十左右的青年第一個上來。
“坐!”周八文一指前面的座位。
那人奇怪的看了張文波一眼。
“一切聽周先生的指示。”張文波喝道。
“是!”那人當即坐下。
“伸出手來。”周八文微微低着頭,鴨舌帽讓對方看不到他的臉。
青年奇怪的伸出手。
然後周八文開始把脈,他問道:“叫什麽名字,哪裏人士,加入17處多久了,你是不是和穆家有勾結?”
青年被周八文的問題弄得滿頭霧水,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我叫孫……”
周八文眉頭一皺,忙道:“回答最後一個問題就行。”
方圓差點一腳踹過去,既然如此,那你他媽直接問最後一個問題不就行了,還整得你有多專業,不就是通過對方的心脈起博來判定對方有沒有撒謊嘛,艹,裝什麽大尾巴狼,這招我也行!
青年和方圓的心情是一樣一樣的,臉龐憋得紫紅,最後才哼道:“沒有勾結!”
“嗯,知道了,站我後面去。”周八文又看向張文波,“叫下一個。”
張文波臉色也是頗爲尴尬,但誰讓周八文是上面找來的‘名偵探’呢?他不配合都不行。
很快,周八文就通過‘把脈’方式,将這夥人多問了個遍,但可惜的是,竟然沒有任何發現。
“奇怪,難道我的判斷失誤?”
張文波站在旁邊滿頭大汗:“周先生,您看,要不我讓他們下去,工作還有很多呢。”
周八文先是點點頭,然後忽得擡頭看他:“張文波,你好像還沒檢測哦~”
張文波眼淚都出來了:“周、周先生,我,我是負責人啊,我怎麽可能,怎麽可能呢?”
“來來來,坐坐。”周八文熱情的把張文波拉到自己面前,然後主動握住他右手的脈搏,非常專業、敬業的問道:“叫什麽名字,哪裏人士,加入17處多久了,你是不是和穆家有勾結?”
“沒有勾結!”張文波大喊。
“前面問題先回答。”周八文氣道。
張文波更氣:“他們不是都不用回答嘛?”
周八文眼睛一瞪:“老子樂意,趕緊的!”
“我叫張文波,是魔都人,加入17處有十二年了。”張文波滿心沮喪,覺得這個周八文在自己手下面前整這一出,絕對是在立威,雖然他不爽,但也不得不配合。
“最後一個問題呢。”周八文挑刺。
“沒有勾結。”
張文波收回手,摸着下巴陷入沉思:艹,竟然也不是他,這第一炮沒打響,今後我還怎麽開展業務啊。
周八文搞這一出,所有人都人心惶惶,此刻站在後面臉色各異,有憤憤不平,有鄙夷不屑,有冷笑嘲諷,也有擔驚受怕。
方圓仔細的觀察他們的表情,可能是因爲方圓臉嫩,畢竟才剛上大學,所以那些人都對方圓的觀察無動于衷,幾個脾氣暴躁的更是直接瞪回來。
但唯有一個中年人,額頭冒汗,雙眼似乎有點閃躲。
方圓走到他的身後,眼睛微眯,忽然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
“啊!”中年人吓了一跳,驚慌之時似乎還感覺到身體好像有什麽東西進來了,但很快這個感覺就消失。
他回頭,看到那個叫方圓的年輕人冷笑的看着他。
“你,你拍我肩膀幹什麽!”中年人強裝鎮定。
然并卵,方圓剛才拍他的時候,還用神識給他做了個X光,發現他的心髒深處,竟然有一隻指甲蓋大的黑色猙獰小蟲。
蠱蟲!
這家夥就是内奸!
方圓說道:“因爲你就是那個内奸啊。”
“什麽?不可能!”
“小屁孩你胡說八道!”
“張主任,這個小孩是怎麽回事,連周先生都無法找到,他怎麽可能找得到?”
“年輕人,是不是名偵探柯南看多了?呵呵,你這個年紀啊,确實比較愛幻想。”
那些人不爽,張文波更是火冒三丈,周八文也就算了,他來頭大得罪不起,但這個叫方圓的小鬼算球啊,從剛才就一直叽叽歪歪,艹他大爺!
“方圓快說說你怎麽看出來的?”周八文搶在張文波前開口了。
“周先生?”張文波急了,這他媽算怎麽回事,你怎麽能聽一個小屁孩的話啊。
方圓一巴掌把中年人拍到周八文前,笑道:“這家夥心髒裏有蠱蟲,已經被穆家控制了。”
“蠱蟲?”
“不可能!”
“胡說八道,槟叔一直跟我們在一起,怎麽可能……會…中…蠱?”
那人說話越來越慢,越來越輕,因爲所有人都能發現,中年人臉上那驚慌失措,心驚膽顫,一副被人拆穿後驚懼的表情。
所有人都沉默了。
張文波也一臉見鬼的表情。
難道他心髒裏真的有蠱蟲?
蠱蟲會傳染嘛?
會不會忽然從他的身上爬到自己身上?
所有人默契的遠離中年人。
周八文雙眼放光的看着方圓:“方圓,我就說你有偵探天賦!我越來越看好你了!”
喂喂,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嘛?
中年人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牙齒都微微打顫:“你,你們,别,别,我,我是無辜的,我,不是我。”
周八文忽然伸手抓住他的脈搏,凝神細聽,冷笑:“你都怕成這樣了,爲什麽你的心跳連一點變化都沒有?”
張文波也跑過來把脈,果然,這個中年人明明氣喘籲籲,渾身發抖,但脈搏卻是平穩之極,一絲變化都沒有。
聯想到穆家的蠱蟲,結果已經很顯然了,這個中年人的心髒,已經被蠱蟲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