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嬌和小可都還沒起床嘛?”林樞銘問了句。
蘭淑珍的聲音從廚房傳來,隐隐帶着笑意:“沒呢,昨晚安怡出去散步沒帶她們倆,把她們給委屈得。”
林樞銘搖頭笑道:“這兩丫頭,诶,都被你慣壞了,現在連我都管不了她們了。”
蘭淑珍哼道:“誰讓你上班那麽忙。”
“呵呵。”林樞銘笑眯眯的,一臉和藹。
“叔叔、阿姨,早。”安怡洗漱好,一身清爽的走了出來。
林樞銘笑道:“安怡早啊,怎麽不多睡一會?”
安怡笑道:“叔叔,我睡飽了。”
林樞銘正要再說,他放在客廳桌上的手機,忽然響了。
他接過一看,眉頭不禁一皺。
“怎麽了?大清早的皺這麽深的眉,吓到安怡我可饒不了你。”蘭淑珍端着一盤荷包蛋走了出來,滿屋頓時被蛋香覆蓋。
“阿姨,好香啊。”安怡誇道。
蘭淑珍搖頭:“吃了你昨晚做的菜,阿姨可不敢承你的誇贊。”
蘭淑珍嘴上雖然這麽說,但臉上的笑容還是非常老實的出賣了她内心的喜悅。
這時的林樞銘已經接起電話,跟電話那頭的人聊了幾分鍾,就挂了電話。
“發生什麽事了?很久沒見你這副表情了。”蘭淑珍看到林樞銘臉上的嚴峻,心中不禁有些緊張。
安怡也看向林樞銘。
林樞銘歎氣道:“出事了,昨晚上在愛和别墅區,出現了一起殘忍的殺人行兇案,受害者的全身血液都被抽幹,造成了很惡劣的影響,如果不能及時破案……诶!”
“愛和别墅區?”安怡一愣,這不就是方圓家的别墅區嘛?
蘭淑珍問道:“是不是死的人身份很複雜?”
林樞銘不知想起了什麽,眼珠子露出思索的神情,忽得皺起眉頭,道:“愛和别墅區的人,怎麽說呢,最近幾年确實很奇怪,這個别墅區的人……”
蘭淑珍急了:“姓林的你倒是說下去啊,在家裏還賣關子!”
林樞銘苦笑道:“實在是這個别墅區……就像是個聚寶盆,不管是誰住進去,沒過幾年就非富即貴,外面的人都在傳聞這個别墅區風水特别好。”
蘭淑珍知書達理,可不信那些風水之說,好奇的問道:“到底是誰啊?”
“是柏珍酒店老闆的兒子。”林樞銘說道,“柏珍酒店是餘州市納稅大戶,每年都能貢獻近五千萬的稅收,現在他獨子死了,警局壓力很大,這不,捅到我這裏來了。”
“柏珍酒店,那可是咱們餘州市唯一一家四星級酒店啊。”蘭淑珍驚呼一聲,“會不會是生意上的仇殺?”
林樞銘搖頭:“你都說了,柏珍酒店是餘州市唯一一家四星級酒店,跟其它三星級酒店完全不在一個檔次,哪有什麽競争對手啊。”
蘭淑珍點點頭,說道:“那你先吃早飯吧,早點吃完就去上班。”
“嗯。”林樞銘正有此意,聞言站起來走向飯桌,轉頭看向一臉凝思的安怡,笑道,“安怡,是不是被吓到了,不用擔心,現在愛和别墅區的監控錄像都已經被送到警局,或許能從監控視頻中找到一些線索。”
安怡下意識搖頭,但聽到林樞銘的話,心中頓時一驚!
她昨晚可是恰好就出現在了愛和别墅區,要是在監控錄像中看到她的身影,恐怕第一時間就要把她當做嫌疑犯,就算是林樞銘都要懷疑她!
因爲她昨晚撇下林嬌林可出去散步,本就有些可疑,結果散步竟然還散到了愛和别墅區!要知道林樞銘家離愛和别墅區,就是坐車租車都要花二十分鍾時間啊!
這哪是散步,這分明是居心叵測啊!
但偏偏安怡又不能實話實說,不然就算能洗清殺人嫌疑,恐怕也要落個入室盜竊的罪名!
安怡清冷如仙的臉上露出一絲遲疑。
林樞銘見了不禁更加奇怪:“安怡,是不是有什麽事?”
安怡一咬牙,問道:“林叔叔,您能告訴我被害者家的門牌号嘛?我有個高中同學就住在愛和别墅區,我隻是有點擔心。”
林樞銘沒有懷疑,說道:“門牌是31号。”
一股仿佛來自北極的森然寒意,頓時湧上安怡脊骨,令她寒毛豎立。
31号?
方圓家的門牌,可是30号啊!
雖然她沒有殺人,但警察一旦在監控錄像中看到她的身影……
安怡閉上眼睛仔細回憶昨晚的行動,應該沒有讓監控攝像拍進去,但心中,仍是沉甸甸的。
柏珍酒店大老闆的獨子死在家中别墅,并沒有引起多大的波瀾,外界的人該幹嘛還是幹嘛。
這天一早,周鎮的張力和王山就一身熱血的帶着鐮刀、水瓶等一衆工具來到方圓家的荒田,開始了鋤草大業!
而方天正也在尋問一圈後,臉色陰沉的回到家裏。
他這一圈下來,心中已經亂極,實在是因爲他的那些鄰居,在最近一段時間,竟然全部出了問題。
有的生意莫名不順,有的情路忽然坎坷,有的喜事變喪事,總之沒一個順的,聯想到自己因爲東區希望小學工程的事差點家破人亡,再有隔壁鄰居孩子離奇死亡,簡直一個比一個慘!
方天正就好像發現了一個别人都不曾注意到的驚天大秘密的小孩,心中七上八下,忐忑難安。
“這裏的風水,真的亂了嗎?”
方天正心中對于搬家的抗拒,終于不再堅定。
此時,李慧已經雷打不動的去打麻将了,就連方圓,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出去了。
偌大的别墅,方天正站在客廳,四周寂靜得仿佛人間荒漠,沒有絲毫生氣,他忽然有一種膽戰心驚的錯覺,隻覺得這個别墅裏似有看不見的惡鬼在空中飄來飄去,吓得他一秒都不敢多待,急忙往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