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麽你有背景,要麽你有實力。
背景和實力都沒有的話,就隻能乖乖的縮在一邊。
崔文浩他們雖然一個個眼高于頂,可是面對着身手遠超他們的吳階,還是十分直接的選擇了臣服。
雖然吳階的話十分的難聽,可是現在這個時候,他們哪裏還敢廢話?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盡快上路吧!”
眼看着這些家夥也已經徹底的被打服了,吳璘趕忙站出來打圓場。
“行了,一個個都趕緊給我起來,少在這裏給我裝死!”
吳階也是許久沒有活動身體了,雖然隻是電光火石的過了幾招,可是,現在一下子收服了這麽多的手下,還是讓他有點喜出望外。
這些家夥雖然不成器,可是,他們的底子還是在的。
再加上他們都是汴梁人,跟内黃這邊的任何勢力都不會有什麽牽扯。
隻要把他們操練出來,無論他們接下來到底做什麽,這都是實打實的硬實力啊!
“諾!”
看着吳階他們開始操練這些手下了,韓墨笑了笑,然後直接再次坐上了自己的馬車。
這些事情他并不準備直接插手,畢竟,現在這個時候,他該考慮的是,怎麽把内黃縣的局面給穩住。
五天之後,在那些士兵們被操練的欲仙欲死的時候,一行人終于來到了内黃境内。
“敢問,前面可是縣令韓大人的車駕嗎?”
剛剛進入内黃縣界沒多久,韓墨的馬車忽然被人攔了下來。
“正是,你等是何人?”
徐豐年現在也算是跟着韓墨水漲船高了,他雖然年輕,可是,現在這架勢可是擺的足足的。
“韓大人,您總算是到了啊!下官乃是内黃縣尉呂英,特意前來接應大人!”
按照宋代的官制,一個縣内,設有縣令一人,總領兵政,下面有縣丞,縣尉,負責輔助縣令。
其中,縣丞負責政務,縣尉,負責維持治安。
基本上,縣令不在的話,他們就是一個縣裏面的二把手三把手。
再加上,河北是将兵法的推行地,所以,縣尉的權利再次被分化。
他能指揮的人,現在就隻剩下了那些招募來的差役弓手。
原本屬于地方上的廂軍,被歸于了都監的統轄範圍。
“原來是呂縣尉,你來接應本官?”
韓墨一下子就把握到了問題的重點,這小子這明顯是話裏有話。
接應和迎接,這可完全是兩個概念。
“小的收到消息,李茂兒聽說了縣令大人前來赴任,所以帶人在前面埋伏。”
“李茂兒在埋伏本官?”
韓墨的瞳孔一縮,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呂英。
“沒錯,這厮膽大妄爲,前任縣令大人雖然不是死在他的手上,可也是因爲被他們追趕,無奈之下跳下了衛河,這才活生生的溺水而死!”
呂英趕忙說道。
“他們有多少人在哪裏埋伏?你可知道?”
跟韓墨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吳階直接開口問道。
“這位是?”
“本官乃是新任的内黃縣都監吳階!”
吳階笑了笑,直接開口說道。
“原來是都監大人,下官拜見都監大人!”
聽他這麽一說,呂英趕忙朝着吳階行禮。
“好說,這些繁文缛節的事情咱們随後再說,你說你收到消息,有人要伏擊韓大人,你的消息準确嗎?”
吳階一邊說話一邊仔細的打量着呂英。
“消息千真萬确,他們現在就在前面梨花山附近埋伏,小的收到消息之後,第一時間就趕忙帶人趕了過來!”
“他們有多少人?”
吳階再次問道。
“人數不下八百,大人,咱們要不然繞小路過去如何?”
呂英試探着問道。
“八百人?他還真看得起本官啊!”
韓墨笑了笑,然後直接跟吳階交換了一個眼神。
“我們這裏這麽多人,就算是繞道的話,恐怕也會被他們發現吧!”
吳階不動聲色的說道。
“大人放心,這個小的之前已經想好了,小人已經給大人準備好了帶路的向導,不如就請二位大人帶領心腹先行回縣城,小人帶着大隊在這裏等候,等大人兵馬到齊之後,自然可以把他們一舉殲滅!”
呂英趕忙說道。
“那你豈不是很危險?萬一他們要是提前進攻的話,你留在這裏豈不是死路一條?”
“小人爲國盡忠,豈敢貪生怕死!”
呂英一邊說話,一邊朝着韓墨拱了拱手。
“倒是難得你忠心可嘉,這一次本官要是能夠剿滅這些悍匪的話,一定向朝廷給你請功!”
韓墨一邊說話,一邊從馬車上走了下來,然後伸手把呂英扶了起來。
“多謝大人!”
呂英說完之後趕忙招了招手,立刻就有兩個差役打扮的男人迎了上來。
“大人,事不宜遲,這二人熟悉道路,不如就讓他們給大人帶路如何?”
“也好,那就這樣好了!待本官前去交代幾句,然後我們就直接出發吧!”
“諾!”
聽韓墨這麽一說之後,呂英也算是松了一口氣,再次朝着韓墨行了一禮。
隻是借着這低頭行禮的空檔,那張憨厚的臉上,明顯閃過了一絲嘲諷的笑容。
韓墨慢慢的朝着隊伍的後面走去,小聲的跟吳璘交代了幾句之後,又特意來到了姜焱的身邊。
别看他今年隻有二十五歲,可是,折家給他弄來的這些死士的首領就是他,對于這麽并不比自己大多少的年輕人,韓墨充滿了好感。
“一會你們都給我盯好了,如果有什麽不對的話,直接給我幹掉那個呂英!”
“姑爺放心,這小子帶來的人雖然不少,可是不過就是一群烏合之衆罷了!”
姜焱壓低了聲音說道。
“還是要小心謹慎一些,這裏畢竟是他們的地盤,告訴弟兄們保護好自己,哪怕是不殺敵,也不許有人受傷!我的命還要靠你們來保護,以命換命的事情,誰都不許給我做!”
韓墨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再次說道。
“諾!”
聽到韓墨這麽一說,姜焱整個人也感覺心裏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