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婆子哪裏敢廢話,趕忙低下了頭。
“沒有?這怎麽可能?你們看清楚了嗎?”
甯緻遠頓時皺起了眉頭,無論韓墨他怎麽狡辯,他們畢竟是追着血迹過來的。
這人肯定是進了這院子,難道還能長出翅膀飛了嗎?
“甯縣尉,看來你是真的很想在我這裏搜出點什麽來啊!”
韓墨冷笑着說道。
“我們走!”
雖然他有十二萬分的不甘心,但是既然沒搜出來,甯緻遠也沒辦法在這裏繼續耽誤下去了,畢竟這裏是齊國長公主的地盤兒。
他真要是搜出點什麽來的話,他身後的那些貴人們自然會去和齊國長公主交涉,可是現在他們什麽都沒搜出來,那這事情可就有意思了。
“站住!我說甯縣尉,你真當這是你們家後花園,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
眼看着他們居然就這麽扭頭要走,韓墨直接上前一步攔在了甯緻遠的面前。
“你還想怎麽樣?”
甯緻遠的拳頭握得咯咯作響,如果站在他面前的人不是寒墨的話,他現在真想上去,一拳砸在他臉上。
“我想怎麽樣?大人這話說反了吧?現在這大年節下的,你這麽興師動衆的帶着這麽多人沖到這府裏來,大肆的搜查一番之後居然就這麽扭頭就走,你要是不留下點什麽說法的話,這世人不知道的,還真以爲我韓家好欺負了!”
聽完韓墨的話之後,甯緻遠身邊的那些差役們,一個個直接縮起了脖子低下了頭。
這種神仙打架的事情和他們無關,反正他們這些人一個個都隻不過是聽命行事而已。
“實在是對不住了,驚擾了貴府,這些都是下官的不是,還請二位回去之後替我向長公主殿下緻歉!”
沉默了很久之後,甯緻遠這才深吸了幾口氣,咬着牙說道。
“這還像句人話,今天晚上的事情我會如實禀報給叔祖大人知曉,也請甯縣尉以後還是查清楚了再上門比較好!”
聽完了韓墨夾槍帶棒的話,甯緻遠直接揮了揮手,帶着那些差役們氣沖沖的沖了出去。
眼看着那些差役們走遠了之後,徐三寶有些面色尴尬的看着韓墨。
“徐管家,今天的事情我對你很失望,以後像這種事情你自己看着處理好了!”
韓墨冷笑了一聲,然後直接扭頭回了自己的院子。
韓墨之所以選擇在韓家的莊園開作坊,爲的就是能夠保密。
畢竟再怎麽說這裏也是齊國長公主的地盤,而且之前還是皇帝親賜的。
把作坊開在這裏,一般的宵小之徒根本連靠近都沒辦法靠近,就更别說什麽打探消息窺探秘密了。
但是今天徐三寶的做法實在是讓韓墨很是失望,如果不是他硬撐着這個場面的話,今天的事情還真是要鬧得很難看。
“人走了嗎?”
韓墨前腳剛進屋,被窩裏小丫頭就直接探出了腦袋。
“走了,你先回去睡覺吧!”
韓墨笑了笑,然後伸手捏了捏小丫頭的臉。
“你、你先轉過去!”
小丫頭的臉唰一下就紅到了脖子根,結結巴巴的對韓墨說道。
“好好好,我先轉過去!”
韓墨笑着轉過了身,坐在火盆旁邊,伸手拿起了小丫頭正在繡制的芍藥圖。
“那她怎麽辦?”
一陣悉悉簌簌的穿衣聲之後,小丫頭忽然再次問道。
“今天晚上就讓她先在這裏吧,我有點事情要問清楚了!”
“她是個女的!”
也不知道小丫頭到底是出于什麽心理,居然再次提醒道。
而且說話的時候,還特意在女的上面加了重音。
“好你個小丫頭片子,你能不能别把我當成色中餓鬼,她身上還帶着傷呢,我至于嗎?”
韓墨說話之間,再次轉過身來,沒好氣的捏了捏小丫頭的鼻子。
“我不小了!”
春桃一邊說話,一邊有些氣惱地瞪了韓墨一眼。
“好了,這年還沒過完呢,你還是早點回去睡吧,以後這種事情就不要再做了,咱們以後不缺這點錢财!”
韓墨笑了笑,然後把手裏繡了一大半的芍藥圖,再次遞給了小丫頭。
“那、那我回去睡了……”
雖然有些戀戀不舍,但是小丫頭終究還是走了出去。
等到春桃走了之後,韓墨再次坐在了火盆的旁邊。
借着火盆旁邊那搖曳不定的燭光,手裏拿着一張卷子,這心神卻不知道飛到哪兒去了……
“你、你對我做了什麽?”
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那女人忽然發出了一聲驚呼。
“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就不會大聲喊,那些官兵雖然走了,但是這府裏的下人可不少!”
聽到了女人的話之後,韓墨也一下子回過神來。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麽?”
那女人說話之間,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韓墨還真是奇怪了,像這麽一個雛兒到底是怎麽得手的呢?
“我說就你長得這副模樣,你覺得小爺對你會有什麽興趣嗎?也不看看自己那副身材,這要是不認真看的話,真還以爲你是個男的呢!”
看着女人一臉苦大仇深的表情,韓墨不由得撇了撇嘴,嘟嘟囔囔的說道。
“我殺了你!”
被韓墨這麽一說,那女人真的是徹底的惱了,從旁邊的桌子上抓起自己的那把匕首,直接朝着韓墨飛撲了過來。
“我警告你,你的傷口才剛剛包紮好,你要是再這麽鬧下去的話,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你就得流血而死了!”
好男不跟女鬥,韓墨可不想在這裏跟他直接動手,一邊躲閃一邊說道。
“我就是死也要拉着你墊背!”
讓韓墨沒想到的是,這女人就像是瘋了一樣,抓起匕首一個勁兒的朝着韓墨的要害處捅了過來。
“我說你有完沒完,我剛才什麽都沒看見,你的衣服是我丫鬟脫的,你現在再這麽鬧下去,這渾身上下我可都要看光了!”
果然這句話的威力是巨大的,韓墨前腳剛說完,那女人後腳居然直接丢下了手中的匕首,雙手環抱住了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