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韓墨走了進來,徐三寶還是沒有任何收斂的意思。
“奉了府裏的命令,來我院子裏檢查府裏丢的東西?你倒是跟我好好的說一說,你是奉了誰的命令?”
韓墨冷笑着問道。
“奉了誰的命令,墨哥兒你就不用知道了!您的月錢每個月就那麽多,你們最近這幾天的花銷是不是有點太離譜了?你可别告訴我,這些錢都是你撿來的!”
徐三寶的臉上雖然在笑,但是眼神之中卻滿是貪婪。
“徐管家,我不管你到底是奉了誰的命令,還是收了誰的好處,你若是現在就收手的話,我就當這件事情沒發生過好了。”
剛剛從韓嘉彥那裏得到了天大的好處,現在這個時候,韓墨實在是不願意給韓嘉彥添堵。
“墨哥兒,你說這話就有意思了,什麽叫收了誰的好處?我們這些人一心一意可都是爲了府裏!我看你還是不要硬撐着了,乖乖的把你們偷來的東西拿出來,這件事情或許我還可以想辦法幫你們遮掩過去!”
徐三寶雙手揣在胸前,笑呵呵的看着韓墨。
寬大的袖子底下,他的手裏正握着一枚錢袋,那沉甸甸的十兩金子,現在可真是讓他愛不釋手。
“你可要想好了,這件事情要是鬧大了的話,惡奴欺主這個罪名你真的擔當得起嗎?”
韓墨一邊說話,一邊走到了小丫頭的身邊。
眼看着韓墨回來了,剛才還很要強的春桃,眼角的位置頓時就挂上了大滴大滴的淚珠。
"二哥,他們非說咱們偷了東西,還把春桃姐繡的那些繡品全都搶走了。"
韓嫣也眼淚巴叉的來到韓墨的身後,哭哭啼啼的說道。
“沒關系,你們兩個先進屋裏休息一會兒,這裏的事情交給我好了。”
畢竟,她們兩個現在還是兩個小女孩,雖然已經過了元日,但是這春寒料峭,她們兩個的臉蛋都已經凍紅了。
“站住,這屋裏還沒搜,誰也不許進去!”
眼看着韓嫣和春桃準備進屋,徐三寶咬牙說道。
“你們兩個到屋裏給我仔細查一查,看看咱們屋裏有沒有多什麽東西!”
看着徐三寶這副笃定的樣子,韓墨的心裏立刻就明白了過來,立刻在小丫頭的耳邊耳語道。
“我倒要看看今天誰敢搜我的屋子?”
韓墨說話之間,大踏步的走到了房門前,從旁邊的角落裏抽出了一根嬰兒拳頭粗細的鐵棒。
“這個可由不得你了,墨哥兒,你最好還是讓我們這些人進去搜一搜,要是搜不出個所以然來,正好也可以還你清白不是?”
雖然韓某都已經開始抄家夥了,但是徐三寶卻還是一副不慌不忙的表情。
韓墨的功夫的确是不錯,這一點,他們之前早就已經耳濡目染過了。
但是,這過去的幾年裏,他們欺負韓墨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韓墨可從來都沒有敢還手過......
“誰敢上前一步,那就别怪我手裏的棒子不認識他!”
韓墨一邊說話,一邊把手裏的棍子重重的往地上一杵。
看着韓墨臉上的狠厲之色,旁邊的那些下人們還真是有點慫了。
“韓墨,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真要是讓我們把你給拿下的話,那可就不好看了。”
徐三寶一邊說話,一邊惡狠狠的盯着韓墨。
“我還是那句話,有本事你就來好了!”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他現在時間緊迫,倒是正好可以趁着這個機會立威。
“姓韓的,你隻不過就是個韓家遠親而已,少在這裏給我擺什麽主人的架子,跟你好說歹說,你不聽那就别怪我們不客氣了,動手!隻要不打死,出了事情我來負責!”
徐三寶是這田莊的大管家,韓家沒人在這裏,他的話就是這些仆人們的準則。
既然他都已經下令了,再加上韓末之前确實也是個軟柿子,而且徐三寶之前可是承諾過了,隻要他們今天能夠找到東西,每人都能得到三貫賞錢!
“墨哥兒,俺們也是不得已的,你自己小心!”
幾個下人對視了一眼之後,抄起手裏的棍子直接就沖了上來。
他們這些人雖然說不會什麽功夫,但是一個個平日裏幹着農活,自然也有着一把子力氣。
再加上現在人多勢衆,縱然韓墨會功夫,他們現在也完全不放在心上。
徐三寶的眼神之中滿是殘忍,他幾乎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韓墨被打翻在地的情景了。
“既然你們想找死,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眼看着這些家夥沖了上來,韓墨自然也沒有客氣的意思,直接抄起棍子來了一個橫掃千軍。
他原本就天生神力,再加上手裏的這根棍子,足足有30多斤。
這一棍子下去,被他掃中的五六個人頓時就躺在了地上,抱着自己的腿不斷的哀嚎着。
“韓墨,你敢打人!”
徐三寶整個人一愣,他怎麽也沒想到韓某今天居然敢還手。
“打人?小爺今天打的就是你們這幫狗才!”
丢下來這句話之後,韓墨整個人更加的不客氣,掄起棍子朝着那些人就追了過去。
他原本就身材高大,再加上天生神力,這些人哪裏是他的對手。
不到三五個回合,十幾個壯漢就已經全都躺在了地上。
不管怎麽說,這畢竟是韓家的下人,韓墨下手的時候還是很有分寸的。
雖然他們現在一個個都已經疼的站不起來了,但是全部都是皮外傷,絕對沒有傷及到骨頭。
眼看着是眨眼之間,居然就已經隻剩下自己了,徐三寶整個人終于有點害怕了。
“韓墨,你想做什麽!”
盡管這心裏都已經在打哆嗦了,但是,徐三寶還是厲聲呵斥道。
“我想做什麽?叔祖大人雖然不在這裏,不過我再怎麽說也是韓家子弟,自然應該替他老人家管教管教那些吃裏扒外的惡奴!”
韓墨一邊說話,一邊冷笑着朝着徐三寶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