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府家的女人們和男人一樣性烈。
迫不得已的時候,揮刀割開自己的咽喉,比活着受辱好。
幻境裏,林詩瑤望着刀鋒上的冷光,被噴濺的鮮血掩蓋。
她憤怒地用拳頭,敲打着結界的表面,直到手指破爛出血。
“小姐姐,你不要這樣再打了,沒用的。”
“沒用!沒用!我們隻會躲在這裏,看着身邊的人一個個慘死,我們躲在這裏還有什麽意義!”
林詩瑤一把推開賀拔墨青,将他推倒在地上。
接着走到蕭語晨的畫像前,“蕭語晨,雖然我與你從未謀面,但是你我之前如此相像,也是一種緣分。
如果是你,在這個時候,你會怎麽做?”
林詩瑤盯着畫像,什麽都沒發生。
她皺了一下每天,突然揮手,一把撤下了槍上蕭語晨的畫像。
拿着畫像,沖到小屋的窗戶邊,回頭看了看還倒在地上的賀拔墨青。
然後,用盡全身力氣,抱着蕭語晨的畫像,沖向了窗戶。
“不要啊!”
忽然,一道刺眼的白光閃出,林詩瑤消失在窗戶裏。
林詩瑤在地上翻滾了兩圈,趕緊低頭看了看手裏蕭語晨的畫像,畫像中,她美麗的臉上留下了兩行眼淚。
林詩瑤将畫卷卷起來,放進襦裙的袖子裏。
她站了起來,風吹亂了她的頭發,發絲在風中飄散。
在她的周圍,是橫七十八躺着的難民的屍體。
在她眼前,是剛才那兩個抓住紫藤的山匪。
兩人看了看頸部還在淌血的紫藤,臉上都露出了惋惜的表情。
但是這種表情立刻被另一種貪婪掩蓋,因爲他們看到了面前站着的林詩瑤。
兩個山匪互相點頭笑了笑。
分别一左一右向着林詩瑤包抄過來。
林詩瑤手中,緊握着賀拔墨青的腰刀。
她的内心充滿了憤怒和仇恨,她已無所畏懼。
她的雙眼血紅,已經不再有淚水。
一片樹葉,在風中搖擺着,飄落到了地上。
“啊——”
林詩瑤怒吼着,緊握着腰刀,向着右邊的山匪刺過來。
兩個山匪互相笑了笑,右邊的這個輕易地抓住了林詩瑤握着腰刀的手臂,對着她邪惡地嬉笑着。
忽然,林詩瑤兩一個袖口的花卷滑落到手中,看準了山匪頸部的動脈,猛刺過去。
畫卷的卷軸,深深地紮進了山匪的頸部,刺破了動脈,鮮血染紅了畫卷。
山匪張大了嘴,一把拔出畫卷軸,一股血噴出,噴了另一個山匪一身。
“草!”
另一個山匪兇狠地抓住林詩瑤的脖子,要把她的脖子掐斷。
“住手!”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
山匪不情願得松開了手,林詩瑤跪在地上,捂着脖子使勁咳嗽。
“這麽美的尤物,殺了不是很可惜!美人,你可願意做我的女人!”
林詩瑤擡眼瞟了這人一眼。
可惜,這人的面容藏在陰影裏,看不清楚。
但是無所謂了,林詩瑤視死如歸地笑了笑,“可以,隻要你答應帶我去淩霄閣,我就答應做你的女人!”
“可以,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