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東陵墨先學的真的是毒術……那南宮霖怎麽辦,他身上的毒該怎麽辦?!
南宮睿的臉上隐隐浮現出挫敗。
北冥月眯起眼,冷冷的看着自斟自飲的東陵墨,突然語出驚人,“你在撒謊。”
“什麽?”
東陵墨像是突然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般,唇角一抿,竟然低低的笑出聲來,“太子妃這話何解,如何認定,本公子是在撒謊呢?”
“你在侮辱我們的智商嗎?”
北冥月也笑了起來,清澈的嗓音仿佛注入了一股寒氣,竟然讓在場的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若是要學習高深的毒術,學習之人必要将每一種毒藥都在自己的身上試驗一番,才可徹徹底底的熟知它的藥性,以便準确無誤的配出分量正好的解藥,所以若是不先學完醫術,根本沒辦法爲自己解毒,難不成,你每試過一種毒藥,都要讓你師傅幫你解毒?那麽請問,你是如何學完毒術的?”
“撲哧”一聲,不知哪個角落傳出了低低的笑聲,東陵墨臉色一變,很快又恢複如常,不動聲色的扣住手中的酒杯,“看來本公子真是小瞧了太子妃,不過,太子妃難道不知,有一種禮貌,叫做婉拒?”
他果然是不想給南宮霖解毒!
“那墨公子又知不知道,有一種行爲叫做強迫?”
北冥月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眼下情勢緊迫,她也隻能步步緊逼,“墨公子可要想清楚了,這是在誰的地盤上,這話本太子妃既然說得出口,想必墨公子也不會隻當做耳旁風,不把我這太子妃放在眼裏吧?”
“本公子——臣下自然不會忘記。”
東陵墨收起笑,眼神似是不經意瞟過赫連濯,又瞟向如今空蕩蕩的殿外,緩了緩才開口,“沒錯,太子妃猜中了,臣下确實是先學了醫術,還未觸及毒術,可正是因爲如此,臣下更不能爲霖王爺治療了。”
北冥月一皺眉,等着他的下言。
“臣下不會毒術,空有一身醫術,隻會治病,不會解毒,而霖王爺中的又是臣下師傅所研制出的毒藥,并非常人能解,故此,臣下解不了。”
搞了老半天,話還是被他繞了回去!
“罷了,既然暫時找不到辦法解毒,來人,先把霖王送回宮休息!”
南宮衍的聲音帶着怒氣,“朕就不信,我堂堂南漓國會找不到一個神醫!來人,貼出金皇榜懸賞,凡是能治好霖王之人,賞黃金千兩,賜世襲官爵之位!”
黃金千兩,世襲官爵,南宮衍還真是下了血本。
大殿裏立刻炸開了鍋,議論紛紛不絕于耳,看着已經昏迷的南宮霖就要被帶出殿,一直安靜不語的赫連濯突然揚起手,攔住了他們的去路,一顆泛着冰藍色的丹藥浮現在掌心。
北冥月和南宮睿俱是一怔,下一秒,清冷如冰的聲音響徹大殿,“我有辦法救他。”
“澈王,你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