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讓霖王爺出宮?”宮女奇怪的重複了一句,臉色有些怪怪的,“可是霖王爺已經率馬出宮,說是要去迎接西潭國的訣太子入宮參加花宴的——”
“什麽?!”
北冥月唰的變了臉色,“糟糕了,他一定是去設法阻止西城訣進宮的,快,通知太子殿下,讓他立刻過來,我有要事找他!”
“不用了,我已經知道了。”
溫淡如風的聲音在西廂門口響起,北冥月猛地回頭,就見南宮睿穿着和她同樣的一身大紅色衣袍,袍角鑲了金絲滾邊,腳上穿着綴了銀紅絲線的皂角靴,頭上一個小小的玉冠,一縷栗金色的頭發被編成辮子,墜了墨玉,斜斜的繞過額頭,明明是簡單的裝扮,卻讓他整個人洋溢出了溫暖的氣息和灑脫的風度。
北冥月一時看得有點愣神,南宮睿卻沒時間解釋,急急地抓住她的手,轉身往外走去,“霖說要去拖住西城訣的腳步,我攔不住,所以我們現在隻能順着他的主意,趕在西城訣到達之前成親,才不會讓西城訣有機可趁,破壞我們的成親儀式!”
……
“西城訣太子還沒有到?”
眼看着吉時已經過去一半,南宮衍的臉色已經變得不好看起來,忍不住又問了一次,得到的是蘇公公肯定的回答,“陛下,這吉時都已經過去一半了,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的成親儀式再不開始,可是會錯過吉時的!”
天大地大,吉時最大,要是錯過了吉時,那這個儀式也沒有必要舉行了,南宮衍怎能不急?
可是西城訣……
“皇上,老奴認爲,西潭國太子定然是有事耽擱在了路上,您看,七皇子不也還沒有到場嗎?”
景公公尖利的聲音響徹大殿,七皇子,說得就是南宮霖了。
皇後向來不待見隻手遮天的景公公,如今見他借題發揮,有意把缺席的矛頭引到南宮霖的身上,柳眉一挑,臉色微微有些不滿,“景公公,霖兒這兩天身體不好抱恙在床,不能來參加睿兒的成親儀式也是不得已,怎麽能和事務繁多的西潭國太子相提并論?”
“皇後娘娘息怒,老奴隻是……”
景公公也不是個善茬,在南漓國皇宮縱橫多年,和皇後杠上交鋒的次數也不少,嘴上說着息怒,那話卻是嗆人得很,“老奴也隻是聽聞霖王爺下午還去了太子東宮,爲未來的太子妃挽發,怎麽這才過不了幾個時辰,就又抱恙了?還是說……”
“景公公,沒有親眼見到的事情,還請你不要信口雌黃!”
皇後勃然大怒,狠狠一拍鳳座,作勢就要站起來,“真是氣煞本宮,霖兒和太子妃北冥月,乃是多年的至交好友,北冥月要出嫁,霖兒作爲摯友送去祝福豈不是正常,景公公你怎麽能……”
“夠了!”
南宮衍低喝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