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影神色微微一動,“主子想如何做?”
“他們不是今晚才成親嗎?現在還不急,”西城訣優雅起身,方才寫着消息的紙條落到地上,瞬間化爲一堆紙屑,“既然她想和本太子對抗……何不讓她把該演完的演完?至于現在,哼哼……”
玄影愣了愣,看着西城訣緩緩走向隔間的書房,忍不住開口,“主子不想辦法阻止皎月公主嗎?那主子的計劃……”
“啧啧,訣太子,你這影衛隊的隊長腦子真是不靈光。”
一聲妖娆輕盈的笑聲在宮外響起,玄影警惕的擡頭,卻隻見眼前光線一暗,有人從宮門外閃了進來,帶起一陣湧動的浮香,“現在阻止,今晚還有什麽好戲可看?”
“堂堂前東迷國太子竟也會做出聽牆角這種事情,呵。”
西城訣看都不看來人一眼,飽醮墨汁的紫檀狼毫在灑金宣紙上落定,寥寥數筆,便勾勒出一副磅礴大氣的江山河圖,“本太子想要的人,豈有得不到的道理,今晚再阻止,不過是想一次性解決所有事情。”
“一次性解決啊……是嗎?”
東陵墨無視西城訣的冷淡,走到桌前爲自己倒了杯熱茶,一飲而盡,“南宮衍還真是不敢怠慢你,對于我這東迷國的前朝太子,供的也不過是後宮二品妃子喝的雨前龍井,而你這裏的茶,竟然是世間罕見的珍品,冰針銀芽……”
西城訣連頭都懶得擡,換了支更細的羊毫,手腕輕動,在右上角題下一行字,帶着嘲諷的語句自他薄唇間逸出,“你的身份隻配雨前龍井。”
“你!”
被人當場打臉,東陵墨的肆意灑脫裝不下去了,妖娆的紫瞳裏透出一抹殺氣,“也罷,好心當成驢肝肺,我不過是來提醒你一句,南宮睿和南宮霖都不是好對付的角色,更何況這一次他們兄弟聯手,若是你輕敵,到時候目标落空,也别怪到我的頭上!”
“你覺得他們聯手對上我,能有幾分勝算?”
指尖的羊毫筆終于頓住,西城訣緩緩擡頭,泛着死灰的眸子冷冷盯住了東陵墨。
“輪兵力,南宮睿手裏不過才十萬兵馬,本太子手下的兵馬是他的四倍;輪謀略,本太子至今從未打過敗仗,輪權利,呵……如今西潭國大部分皇權盡數在我手中,而南宮睿,不過是個空有其名的太子……”
“……”東陵墨咬住牙,“就算你權傾一方又如何?還不是連一個小小的女子都搞不定!”
西城訣的瞳孔猛地一縮,“啪”的一聲,手中的毛筆瞬間折斷,尖銳的木屑密密的紮進他的手指。
北冥月,那個膽敢逃了他的婚的女子……
若不是因爲她大有用處,他堂堂西潭國太子,怎麽可能任由一個小女子挑戰他的權威?
“訣太子,那北冥月委實是個聰明到極緻的女子,你若太過自以爲是,遲早會栽在她的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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