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父皇那邊有本王解釋,蘇公公難不成還不賞臉?”
見蘇公公一臉躊躇,南宮霖索性一揮袖子,身後不知何時出現的暗衛立刻蜂擁而上,瞬間取代了牢車旁守着的獄卒,蘇公公隻能捧着燙手的聖旨,眼睜睜看着南宮霖一行人揚長而去,急得白頭發都快撓出來了。
“啊呀啊呀,霖王爺這,這帶走的可是死囚,是今晚就要處斬的犯人啊……這可怎麽辦好,灑家怎麽和皇上交代?”
……
西廂房外飄散着一股濃濃的臭氣。
霖王府的管家愁眉苦臉,站在西廂房外指揮着下人拎來一桶又一桶的熱水送入房間,片刻又換下一桶又一桶髒兮兮的渾水,上面漂浮着一層似黃似綠的物質,令人作嘔。
“管家,這是洛公子換下的衣服……”
丫鬟捏着鼻子匆匆從房間裏走出,手上用木棍挑着一坨髒不拉幾的衣服,管家臉色大變,連忙捏着鼻子退後兩步,活像是見了鬼一樣,手臂拼命揮了揮,“快,快把這衣服燒了!等等,不行,燒了有味道,快埋了,埋了!”
那小丫鬟小臉都皺成了一團,就差沒哇的一聲哭出來了,卻隻能硬生生憋着,嫌惡的挑着那坨衣服,苦着臉退了下去。
“快,快,王爺和皎月公主一會就到,快把洛公子收拾好,把這西廂房的味道去掉,若是讓王爺和皎月公主聞得如此惡臭,心生不滿,小心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待南宮霖和北冥月走到霖王府的西廂房,便看見南宮霖的奶娘正弓着腰,将手中用花瓣擠壓出的花汁撒在西廂房的每個角落,試圖掩蓋住那股頑固的臭雞蛋味道,而通往柴房的路上,奴才們拎着水桶來來回回,換下來的髒水已經從剛才的惡心渾濁開始變得澄澈。
“霖,你是讓奴婢服侍的子衿吧?”
北冥月不放心的又問一句,南宮霖攏起眉,看着她一臉焦急,又什麽都不告訴他的模樣,無奈的搖了搖頭,一語道破,“你提醒了那麽多次,再傻的人也能猜到洛子衿是女子了,我又怎麽會讓奴才去服侍她洗浴?”
一心想隐瞞的事情,南宮霖卻看得明白,北冥月讪讪的笑了笑,黝黑的眸子裏閃爍着心虛,“子衿不想讓别人知道她的身份,所以,我……”
“阿月,不用解釋,我們之間沒有秘密,也不需要解釋。”
看出了北冥月的局促,南宮霖擡手揉了揉眉心,深栗色的眸子裏閃着莫名的光,“我們是最親近的人,不需要解釋,不是嗎?”
北冥月眉眼焦急,一心都撲在了西廂房裏的洛子衿身上,壓根沒聽出南宮霖的弦外之音,隻胡亂答應了一句,擡腳就往西廂房裏跨,“子衿,子衿——”
“皎月公主,皎月公主……”
見北冥月如入無人之境,橫沖直撞的往西廂房走,一直站在西廂房外的管家眼睛都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