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可惜,你隻猜對了一半。”
西城訣搖了搖頭,“月兒,你畢竟隻是一介女子,比不上你父皇的老謀深算,更比不上宮中嫔妃的無恥,你真的以爲,這世上有着永遠的盟友嗎?”
北冥月握緊了拳頭。
她猜的果真沒有錯,問題……還是出在了荷妃的身上!
可荷妃和席子沐,明明是死敵啊,她怎麽可能會眼睜睜的看着席子沐的女兒嫁去西潭國,享盡萬千富貴榮華,而不是讓她們母女倆死無葬身之地?
難道說,她又一次看錯了人?
“啧啧,月兒,你這多疑的性子可不好,瞧瞧,本宮不過三兩句話,就把你的心防攻得潰不成軍,這樣的你,想要拿什麽阻擋本宮的腳步?”
西城訣慢慢的走過來,南宮霖卻不給他接近北冥月的機會,一把箍住北冥月纖瘦至極的腰間,輕輕一帶,将她整個人都帶入了懷裏,略帶挑釁的看着止步不前的男人,語氣雖然已經恢複了往常的樣子,但是仔細聽,還是不難聽出隐隐的怒氣。
“訣太子,阿月剛才說得話,難道你又當成了耳旁風?還是說訣太子的耳朵不好使了,需要本王在這洛城叫個大夫,替訣太子好好瞧一瞧?”
“本宮聽見了。”
相比南宮霖的嚴陣以待,西城訣的态度顯得随意得多,見南宮霖将人護得緊緊的,也不急着靠近了,反唇相譏,“我以爲霖王爺的耳朵好使,可如今發現竟是本宮錯了。”
言下之意,他不是北冥月的意中人,南宮霖自然也不可能是,既然如此,又擺出一副護花使者的樣子,是在鬧笑話嗎?
南宮霖咬了咬牙,“難道訣太子以爲,阿月的意中之人不是……”
“西城訣,說清楚吧,你究竟想要如何?”
疲累的聲音自懷中傳來,南宮霖住了口,下意識看向懷裏依在他胸膛之前的女子。
“本公主有沒有心儀的男子,訣太子,你大可不必猜測,因爲無論是誰,哪怕是霖也好,那個人,絕對不會是你。”
北冥月半阖着眼,安靜的靠在南宮霖的懷裏,仿佛什麽都不能再影響她的心情,平靜得似乎隻是在叙說在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你我注定沒有交集,訣太子,何必強人所難,逼着本公主去接受不喜歡的事物呢?”
“沒有交集?”西城訣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哼笑一聲,“月兒,難道你忘了我們是如何認識的?”
“清風劍和落雨劍,是一鐵同鑄,在不同時段錘煉出爐的神劍,而如今清風劍在我的手中,落雨劍的主人卻是你,光憑這一點,你還想澄清我們之間的關系嗎?”
南宮霖能感覺到,北冥月的脊背一點點變得僵硬起來,生怕她因着西城訣這一句話而變了主意,正想開口辯駁,北冥月卻突然攔住他,冷眼看着西城訣,“你還知道什麽?”
“本宮知道的自然不止這些,不知皎月公主指的是哪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