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月确實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
偶然回首,他每每看到的,都是北冥月略帶着憂傷卻已經堅韌的神情……她究竟經曆了多少事情,才會變成現在這般隐忍不屈的模樣?
吞下喉嚨裏的哽咽,再開口時,北冥月的聲音裏已然聽不出異樣,“哥哥和舅舅沒有事情,但那些将士中的蠱不能不解開,可是……解藥隻有南漓國有。”
“南漓國?”
北冥皓聞言不由多看了南宮霖一眼,南宮霖回給他一個清淡的笑意,一言點明,“想來皓太子也應該明白,若是霖出的手,大可不必帶了軍隊前來相救。”
那倒也是,如果這蠱蟲是南宮霖下的,那他現在所做的一切,豈不是都成了多此一舉?南宮霖不會這麽傻。
那這些蠱究竟會是誰下的呢?
“解藥是南漓國邊境的原始叢林裏生長的一種小花,沒有辦法移出來,花瓣枯萎了服用也沒有效果,霖覺得隻能用别的辦法。”
“不能移出來?那就是說,如果這些士兵想要拿到解藥,就必須親自去那原始森林?”
北冥皓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這根本是不可能辦到的事情,難道要讓這些士兵們活活餓死,或者是徹底吃空整座洛城?”
無論是哪種結局,都不是他們想看到的。
“當然,還有一種辦法,給這些人下了蠱的人,定然是通曉苗疆蠱蟲的能人異士,隻要找到了下蠱之人,不怕找不到其他的解蠱辦法,可現在連是誰下的手都不知道,要找到這個人……”
南宮霖沉吟,“恐怕不可能。”
三個人齊齊沉默,饑蟲蠱的發作是有時效的,那道黑線已經到了那些士兵們的脖頸處,再往前就是侵入腦部了,短期之内再找不到解毒方法,難道眼睜睜的看着這些曾經保家衛國的士兵們活活餓死?
“還有,那些蠱蟲是會通過傷口傳染的……”南宮霖提醒道。
北冥皓皺緊了眉頭,兩廂爲難,“來人!……将那些時常出現饑餓感的士兵都……”
話說到一半,北冥皓還是選擇了沉默,害得被叫進來的那小兵有些不知所措,隻得呆愣愣的站在原地。
北冥月看了一眼,突然開口,“把出現了饑餓感的士兵都單獨分到一個營去,不要讓他們随便接近正常進食的士兵,更不能接近受傷的士兵,這件事情不要張揚,可聽到了?”
那小士兵愣了愣,偷偷的擡起頭,見太子明顯沒有反對的意思,這才連連答應着退下去,去吩咐下面的人照做。
北冥皓顯然沒有想到北冥月竟會如此決絕,吃了一驚,“月兒,你……?”
北冥月站起身來,黑黝黝的眸子猶如兩灣深不可見的冰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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