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辦完了……咯咯,淩兒乖,别鬧!”
北冥月還沒來及摘下頭上的帽紗,就被那名爲淩兒的雪色寶馬舔了一帽紗的口水,連忙伸出手制住了它的親昵,語氣驚喜得很,“你居然把它從皇宮裏帶出來了?”
“它是你最愛的坐騎,若不把它帶出來,豈不是會讓你遺憾?”
南宮霖淺淺一笑,翻身坐上自己的汗血寶馬,“走,我們現在就啓程!”
“不,還要再等等。”
本以爲北冥月會立刻答應,豈料她竟然一語否決,南宮霖頓時一愣,“怎麽了?難道你不想去南漓國落腳?”
北冥月搖搖頭,腦子裏閃過一件被她忽視了很久的事情,她思忖着開口,“我們先偷偷回一趟丞相府,我還有最後一件事情。”
她想要去确認一下,确認那件事情,是不是真的如她所想……
如果在這一世,所有的人都選擇了背叛她,那麽,她要如何?
北冥月苦笑一聲,翻身上馬,重新戴上了帽紗,徑直朝着丞相府策馬而去。
……
一大清早,丞相府的後院的下人住處就熱鬧了起來。
“青鸢姐姐,這是我私藏了好多年的玉耳環,給您!”
“不行,青鸢姐姐,您可不要收了她的,您看我的,這是奴婢家傳的玉镯,價值連城,您帶上了肯定傾國傾城,貴氣逼人……”
“青鸢姐姐您看我的……”
北冥月眉頭深鎖,看着丞相府裏的下人們來來往往,幾乎全是朝着一處看起來新建起的下人住處走去,口中不約而同的喊出那個熟悉的名字,微微垂了眸,眼瞳黑得好似一潭漩渦。
“怎麽了,阿月,這青鸢不是你的随身奴婢嗎,怎麽會在這丞相府,又怎麽會……”
南宮霖也看得雲裏霧裏,可轉頭瞥見北冥月不太好看的臉色,他喉頭一噎,那些話都被生生咽了下去。
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北冥月的随身奴婢,和她情同姐妹的青鸢……怎麽會突然在這丞相府呆着,而且看起來地位不小?
正想着,院裏被奴婢們團團圍住的人終于從屋子裏走了出來,感覺到被握着的手指一緊,南宮霖想了想,也跟着安靜的待在樹上,繼續觀察着那一頭的動靜。
“哎哎,你們一個個都怎麽回事,都跑來圍着青鸢姐姐,讓她怎麽去老爺那裏報道?”
北冥月遠遠望去,隻見率先走出來的并不是青鸢,而是她很熟悉的一個自小跟在席丞相身邊的管事丫頭,而青鸢就走在她的後頭,那不同于别的下人的打扮,分明是丞相府裏管着下人們的管事才有的裝束!
青鸢竟然當上了丞相府裏僅次于管家的管事丫頭?
難道青鸢真的……
北冥月面沉如水,隻是指尖已經冰涼,待那些前來奉承讨好的下人們作鳥獸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