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訣塞給她的藥丸确實有效,上一次和赫連濯實戰練習,她久未練習手忙腳亂,被赫連濯一掌擊得血氣大亂,整整三天都沒有調息過來。可眼下這麽重的傷勢,她卻已經能操縱真氣,緩緩地在身體裏循環一圈了,這……
可是那又如何,他對她再好,也不過是建立在想利用她的基礎上,她北冥月又不傻,怎麽可能又一次傻傻的踩進他的陷進裏?
再加上還有上一世的羁絆和恨意……她是真的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牽扯了!
“本宮很好奇,我和你無冤無仇,爲何你對我有那麽重的敵意?”
西城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薄唇微動,“不要告訴本宮是因爲赫連濯……因爲你的眼神,是出賣了你的最大纰漏。”
北冥月安靜的調息着,并不搭理他的話。
“不想說嗎?也好,本宮也不喜歡知曉太多别人的秘密。”
北冥月有意忽視,西城訣也不惱,蒼涼淡白的指尖緩緩伸向那搖曳着的燭火,聲音清淺,“不過,你若是什麽都不肯說,本宮是不會陪着你對付那兩個女人的,呵呵……”
北冥月一下子睜開眼來,隻覺得身上的寒毛一瞬間豎起,她死死地盯着雲淡風輕的西城訣,眼神裏含着絲絲顫意。
上一世待在他身邊時常會有的那種戰栗和畏懼的感覺,又回來了……
明明他也隻是一個剛滿十七的男子,可單論手腕和性子,早已不輸給他上一世二十歲時的果斷狠絕!
難道上一世的一切終将是宿命,即便她有心逃開,那一件件不堪回首的往事,卻還是會變本加厲,提前報應在她身上?
她到底犯了什麽錯,老天爲何要這麽對她?
北冥月眼神恍惚至極,西城訣不經意的回頭,瞥見軟椅上早已收了功,抱着膝蓋失魂落魄的女子,心尖竟然不可抑制的輕顫了顫。
她的容貌算是極美的,可他西城訣貴爲西譚國太子,自小什麽樣的絕色美女沒有見過,偏偏沒有一個能夠入了他的眼。
對于他來說,那些喜歡在太子宮外有意無意搔首弄姿的宮女或達官貴人家的小姐,甚至還沒有一把寶劍,一壺好酒重要,随着自己長大的貼身侍衛雲楓時常調侃,他腳下不知踩碎了多少妙齡女子的芳心,他都是一笑置之。
女人再重要,又怎能比得過這綿延萬裏景色正好的江山?
這也就是爲什麽,他遇見了足以對自己造成了威脅的北冥月,在沒有辦法除掉的情況下,會當機立斷的選擇娶她爲太子妃,對他而言,太子妃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用太子妃的位置,束縛住會對自己造成威脅的女人,才是這個位置該存在的價值!
北冥月思緒淩亂,并沒有發現西城訣對她的肆意打量,西城訣倒是撞到了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