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簡言最終還是無法拒絕紀妍曦,最終還是把事情交給了紀妍曦,隻因爲紀妍曦說的剛才她沒有說完的話。
“我改掉剛才的話,你爲我做了太多,我卻隻能給你添麻煩,上次的我,因爲自己對林子晴的錯估,差點就丢掉了性命,我知道這次,你也是擔心,可現在不一樣,那是我想要守護的東西,關系到我的父母,我想自己去守護他們,也想親手讓那些傷害過我身邊人的人,付出該有的代價。”
“我這次會保護好自己,因爲我還想跟你在一起很久很久,而且我還有你,如果我真的撐不住了,也不會害怕,因爲我知道,我的身邊,一直有你。所以,這次,你不是放手讓我做,而是看着我,哪怕我有一丁點的吃力,你就可以勒令我停止,我守護我在意的人,而你,易簡言,你守護我,好嗎?”
最後那句話,讓易簡言徹徹底底的投了降。
隻不過他的答應是有條件的。
第一,必須要等她的身體好了再管這件事,第二則是,事情的一切進展,不管大小,她都要事無巨細的告訴自己。
紀妍曦答應了,一切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下來,沒過一會,紀妍曦餓了,易簡言就讓人把早早安排好的飯菜送了過來。
原本紀妍曦打算自己吃的,但拗不過易簡言,隻好任由着他喂自己。
“咚咚咚!”病房外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此時的易簡言正在給紀妍曦喂飯,剛吹好勺中的粥,本來靜谧溫馨的畫面一下子就被這亂入的聲音打斷,本來面色柔和的易簡言一下子黑了臉。
是哪個不要命的,敢在這個時候打擾他跟妍曦!
對上紀妍曦,易簡言盡量斂了自己不開心的樣子,輕手的放下手裏的粥,“我先去看一下。”
在紀妍曦面前,他真的不好發作。
一開門,易簡言就看到門口站着個黝黑大漢,一臉焦急,門一開,直接二話不說,嗖的一下就沖了進來,看都不看他一眼。
原本就黑着的臉,變得愈發的鐵青,脖子也變得僵硬了幾分,轉過去看向病床的時候,就像是機械人一般,當然,是帶着怨恨值的機械人。
把脖子慢慢的轉回去,看着門口站着的那三個人,易簡言雙唇緊抿,一手握向門把手,然後就聽見“砰”的一聲,房門就這麽被關了。
門口的向何看着還在顫抖的房門,隻覺得自己渾身都難受,像是就要散架的感覺。
無奈的看了剛剛趕到,還喘着粗氣的葉子,向何無奈的說:“葉大爺啊,你把那熊玩意帶來,勸不住就算了,人還直接去拍了門,我覺得,他的命不長,咱們也活不了多久了。”
李大壯應和着點頭。
葉子深吸了幾口氣,讓自己的氣息穩一點,才道:“第一.......這是少爺吩咐的,第二,李大壯,你點什麽頭,同樣是一米八幾的大男人,被人一推就倒,你就不臉紅?”
李大壯:......
他受傷了好吧!
不過好像,他連葉子都打不過的樣子......或許,他需要回爐重造,再重新訓練一下了......
病房裏。
甯虎不是一直在學車,而是借着學車的幌子,被易簡言扔進了保镖訓練地。
當時在遊樂場時,甯虎顯露的自己的射擊天分,再加上易簡言想要給紀妍曦身邊培養出一個更有力的安全保障,就把甯虎丢進了保镖訓練地。
進入訓練地的甯虎,簡直就是個誰都控制不住的野熊,一身蠻勁加上一手好的槍法,簡直都可以在訓練地當老大了。
這次紀妍曦差點出了事,讓易簡言實在是後怕,這才讓葉子把甯虎帶出來。
可是,放任他當保镖,可不等于他就可以這麽出現在妍曦面前!
易簡言這邊陰雨密布,電閃雷鳴,而紀妍曦那邊則是如沐春風,那畫面簡直不要太好看一點。
紀妍曦面對這個一直很保護自己的甯虎,這個像哥哥一般的人,一直都是很親切的,見到甯虎,立馬就高興地像個孩子,“小虎哥,你怎麽過來了?”
甯虎對着紀妍曦左瞅瞅,右望望,仔仔細細的看了一圈,發現人隻是面色蒼白點,好歹還是有那麽點血色的,身上也沒有什麽包紮的地方,應該是沒受什麽皮外傷,這才松了口氣。
“聽葉子說你住院了,所以趕緊過來看看你。看你沒什麽大事,哥也就放心了。”
紀妍曦對甯虎的話沒有懷疑,她不想跟甯虎談論自己的事情,就直接轉移話題道:“小虎哥,你的車學的怎麽樣?”
聽到學車,甯虎眼色閃了閃,“差不多了,快考出駕照了。”
他好像太着急了,結果忘記了一件事。
紀妍曦躺在床上,門又是從裏面開開的,那麽,是誰給他開的門呢?
除了讓他過來的易簡言,好像也沒别人了吧。
想到這裏,剛才一直挂心紀妍曦,沒有察覺到周圍的寒意突然滲進甯虎的心頭,他下意識的就往後退了一步,猛地低下頭,一副等待受罰的姿勢。
這一套,是在訓練地裏訓練出來的。
易簡言一直待在一旁,盯着兩人看了好久,一雙鳳眸中滿是陰郁,若是眼神能殺人,估計甯虎已經被千刀萬剮了。
而躺在病床上的紀妍曦,對甯虎這突如其來的一套動作弄得有幾分迷茫,“小虎哥?你這是幹什麽?”
第三遍聽到‘小虎哥’這三個字,易簡言恨不得把甯虎給拖出去打成死虎,這樣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小虎哥了。
甯虎不敢有反應,依舊低着頭。
而這時,易簡言也終于是忍不了了,大步流星的走到紀妍曦的面前,拿過桌上的粥,舀起一勺在嘴邊吹了吹,側目看了一眼甯虎的方向,聲音低沉中透着刺骨的寒意,“出去!”
甯虎不敢反駁,跟剛才的焦急匆忙不同,此時的甯虎态度恭敬,姿态标準,就這麽低垂着身子,恭恭敬敬的離開了病房。
紀妍曦眨巴着大眼睛,一臉懵。
誰能告訴她,這是個什麽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