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紀妍曦說什麽,剛才被張星韻使了眼色的保镖走到紀妍曦身邊,将紀妍曦帶了過去,紀妍曦也沒有掙紮,任由他把自己帶了過去。
等她被帶到了張星韻的面前,張星韻踱步走到她的面前,纖細的手抓住她的臉頰,眼睛裏交織着怒火和嫉妒。
她真是恨不得親手把這張臉毀了。
如果不是她長了這樣一張臉,當初易簡言怎麽會娶她,如果不是娶了她,後面的那一切又怎麽會發生,明明自己才該是這風光無限的易家少奶奶,可都被這個女人毀了!
臉被掐的生疼,紀妍曦冷漠的看着張星韻,一雙森冷的眼眸,沒有任何的怒意,更沒有一丁點的悲傷。
“我從來不認爲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是陳曦的,自然也沒有還回去這一說。”
“啪!”
話聲剛落,紀妍曦就被張星韻去打了一巴掌,清脆的聲音在倉庫中回蕩,隻讓人覺得莫名的壓抑。
張星韻被這句話徹底的激怒了,“你以爲這些都應該是你的?”
她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卻又笑不出來,整個人的表情顯得很瘋魔。
“你可能還不知道一件事吧,否則你又怎麽能說的這麽自信。”
張星韻向後招了招手,讓背後的人拿過來了一個信封,信封很厚,裏面裝的什麽,紀妍曦卻不得而知。
舉起手中的信封,張星韻突然笑得陰險無比,“紀妍曦,你不想看看,這裏面裝的都是什麽嗎?”
紀妍曦看了眼被綁在那裏暈過去的父親,淡淡的說:“你既然拿出來了,不就是給我看的。”
信封裏面的東西,她不想猜,也不會去猜,可能是心裏明知道這裏面最有可能是什麽,她卻就是不想想明白,她深知,自己這是才逃避。
“哼。”張星韻冷哼一聲,就這麽把信封裏的東西拿了出來,直接攤開,放在了紀妍曦的面前,“你好好看看,這些都是什麽,你還覺得,易簡言本就該是你的嗎?”
張星韻再一次扳住紀妍曦的腦袋,讓她必須看着那散落在地上的照片。
一張有一張,紀妍曦都不知道自己看了多少。
這麽多張照片裏,永遠都隻有兩個人,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
男人的樣貌,她幾乎閉着眼睛都能描繪出來,而女人,她也很是眼熟,長得跟她實在是太像,如果不是她确認陳曦的年紀比自己大,确認自己的母親隻有自己這一個女兒,恐怕,她真的會認爲,這個人是她的雙胞胎姐姐。
她知道陳曦這個名字太久了,自她嫁給易簡言,已經快有一年的時間了,可直到現在,她才見到了這個人,縱然隻是八年前的照片。
照片裏的陳曦一臉嬌羞,或是拿着咖啡杯,狡黠的開門給易簡言送咖啡,又或是哭的花了妝,撲在易簡言身上蹭鼻涕,再或者是溫柔端莊的坐在他的身旁......
真的很唯美,真的很般配。
這是紀妍曦心中僅剩的兩句話。
“是不是覺得這一切都似曾相識,你以爲易簡言爲什麽會喜歡上你,他喜歡的,不過就是你像陳曦的那一部分,你跟陳曦實在是太像了,不光是長相,就連性格,溫柔注視的樣子,都那麽的像,在易簡言的心裏,你從來就隻是陳曦的替代品。”
張星韻說的愈發的尖銳,紀妍曦隻覺得胸口越來越沉悶,像是壓住了一塊大石,胃部的痛疼已經讓她麻木了。
她在心底,依舊是相信易簡言的,張星韻隻不過是想讓她痛苦,讓她在悲傷中掙紮,可卻不得不說,張星韻這些話說的恰到好處,她的心底,對此一直都是耿耿于懷的,縱使多麽想要淡忘,想要抹去,都像是一個頑疾,永遠都好不了一樣。
張星韻看着紀妍曦那痛苦不堪的模樣,臉上的笑容就越發的燦爛,“對了,看在你這麽痛苦的份上,我再告訴你一個消息。”
張星韻放開紀妍曦的腦袋,轉爲一手抓着她的肩膀,一手扶起的她的下巴,讓她必須直視着自己。
“你是不是一直想不明白,爲什麽易簡言一出國,事情就像是炸開了鍋一樣,層出不窮,我現在就解了你的疑惑。”
就在張星韻要繼續說下去的時候,紀妍曦的眼光突然略過某個角落,眉頭不自覺的一蹙。
“我有話要說。”
紀妍曦突然插了話,這倒是讓張星韻頗有些疑惑。
不過她有的是時間跟紀妍曦耗,還真是不在意,更何況,萬一若是這個女人跟自己求饒,那可真的得好好錄下來,給她那個瘋子似的哥哥看看,這個就是他苦苦追逐三年的女人,多麽的窩囊。
“說!”
張星韻将紀妍曦的臉狠狠的向旁邊一甩。
整理了一下頭發,紀妍曦清了清嗓子,故意讓自己的聲音變大,“易簡言出國出差的事,你們既然這麽清楚,你倒不如先告訴我一聲,你們在易氏安排了什麽人吧,我感覺這個比較有用。”
紀妍曦這話剛說完,就又被張星韻扇了一巴掌。
“紀妍曦,你也不看看,現在你是什麽處境,竟然還在這裏挑釁我,我告訴你,現在的我要是想要你的命,就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紀妍曦又一次瞥了剛才那個地方一眼,而後垂眸,淺淡一笑。
“看來是懂了。”紀妍曦自言自語着,聲音小的隻有她自己能聽見。
說完,又擡起頭,“可是你不是要給我解惑嗎?我的疑惑還沒解決,我可不想不明不白的上路。”
“你真是嘴硬。”張星韻以一副睥睨的姿态看着紀妍曦。
就算嘴再怎麽硬又怎麽樣,最後還不是落到了她的手裏。
“你放心,我既然說了要給你解惑,你就給我耐住性子好好等着,我還想好好折磨你一會,不會讓你這麽快就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