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妍曦一進門就看到紀天逸跟易簡言倆人臉上黢黑,地上鍋碗橫飛,母親陳月則是無奈的站在角落裏,離着倆人遠遠地。
尤其是易簡言,那不隻是臉黑,而且那白色襯衣上滿是油漬,手裏再一次拿上了鐵鍋,隻是鍋蓋掉到了地上,盤子也碎了一地。
“媽,你就任由着他們兩人這麽折騰嗎?”
陳月低頭撓撓眼,“你爸他也不知道爲什麽,我在這做的好好地,他橫插進來,非要來幫忙,沒一會,簡言也過來了,還告訴我說交給他來,一定不會出問題的,結果......你也看到了。”
語氣滿是無奈。
這倆不會做飯也就算了,但是不會做還賴着不走,非要做,把她逼到角落也不放棄。
今天中午這頓午飯,能不能吃上,還真是一個問題。
紀妍曦嗔怪的看了易簡言一眼,走到易簡言身邊,拿起紙巾幫着把他的臉擦幹淨。
“我來就好了。”
雖說易簡言不是個特别有潔癖的人,但是好歹每天都是十分幹淨的,哪裏有這種狼狽的時候。
易簡言嘿嘿一笑,一口白牙露出來,整個人看起來傻乎乎的。
妍曦關心他,還給他擦臉!
他感覺幸福的要飛到天上去了!
“咳咳......”紀天逸突然咳嗽一聲,示意身邊還有個人呢。
果然女兒大了不由爹,眼裏隻剩下老公,他這個爸,看來是早就忘到九霄雲外了。
紀妍曦這也才意識到身邊還有爸爸,立馬把紙巾扔到了易簡言的臉上,反手推着他往外走,“出去出去,我今天中午可不想挨餓,還有你,爸。”紀妍曦轉頭看向紀天逸,“你也出去,廚房裏有我跟媽媽就行了。”
“彭!”
門一關,易簡言跟紀天逸倆人就被趕出了廚房。
兩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對方兩眼,又低頭看了自己兩眼,各自都露出一副嫌棄的表情。
“真髒!”
異口同聲。
最終兩人還是放棄了進軍廚房的偉業,這種活果然需要鍛煉。
兩人去洗漱了一番,因爲易簡言沒有帶衣服過來,所以就先将就的穿着紀天逸沒穿過的新衣服。
衣服不合身,但穿在易簡言的身上,卻也很好看。
紀天逸看到自家女婿長得真的算是男女通吃類型的,太逆天了,但也因此,心中隐隐升起一抹擔憂。
男人越帥,心就越花啊,女兒看來是真的很喜歡這個女婿,但是有錢又有顔的男人,實在是有點危險。
就連紀天逸自己都沒有察覺出來,他已經把易簡言正八經的當成了女婿,想着要考驗一番。
“簡言,跟我到書房來一下吧,。”這已經是紀天逸第二次叫易簡言去書房了,隻是這次,所有的情況都變了。
上次的他,還需要爲女兒的生活擔心,還要對這個“女婿”做出請求,但這次,他卻帶着一顆父親的心,真真切切的想要爲女兒了解一下這個女婿。
易簡言沒有拒絕,跟着紀天逸來到了書房。
“嶽父,您有什麽要說的嗎?”
易簡言臉色平和,語氣充滿了尊敬。
這話倒是讓紀天逸覺得受寵若驚。
不是因爲那句嶽父的尊稱,而是因爲這句話的出現,還有這句話的語氣。
要知道,易簡言在商界圈裏,那可是出了名的話少,嫌麻煩的主,能一個字說清楚的,他絕對不會多說半個字。
剛才對着自己的女兒,這個女婿或許會給自己留點面子,但女兒不在這裏,卻也如此敬待與他,跟上次相比,确實是有了不小的變化。
“簡言,我也就跟這個妍曦的母親一起這麽叫了。”紀天逸示意讓易簡言坐下,繼續道:“我呢,也就不多說廢話了,也知道你肯定不喜歡聽,我今天把你叫進來,就是想聽個痛快話,你對妍曦的感情,是怎麽樣的?”
這話說完後,在沒有人注意到的角落,紀天逸偷偷地拿出了一支筆,按動了上面的按鈕。
易簡言此時隻是想着怎麽對嶽父好好表明決心,好讓嶽父嶽母幫自己得到紀妍曦的心,也沒注意到紀天逸的小動作。
組織了一下語言,易簡言開了口:“我對妍曦的感情......沒法說,因爲我不知道還能用什麽詞語來修飾,我隻能說,這輩子,妍曦就是我最珍視的那個人,永不會變。”
頓了會,紀天逸沒有搭話,易簡言就繼續說:“不瞞您說,在這之前,我娶妍曦,的确是爲了别的目的,我要的目的也達到了,隻是我付出的是我一顆心的代價。”
“我以爲這輩子,我最後會孤獨終老,不會在愛上任何人,但老天就是這麽愛捉弄人,我遇到了妍曦,并且讓她成爲了我的妻子。”
“我愛她,很愛很愛,隻要能讓她留在我身邊,我願意付出一切。嶽父,也希望您相信我,我對妍曦是認真的,您把她放心交給我,我一定會守護好她一輩子的。”
紀天逸看着眼前在自己許下諾言的易簡言,突然想起了當年的自己,隻是他卻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妻子跟女兒。
不管易簡言再怎麽說,紀妍曦始終都是他用合同、用手段娶到的妻子,這是一個永遠都不會逝去的疤痕。
“你的話,我難辨真假,但是我看得出,妍曦她很喜歡你,而且你們畢竟已經是夫妻了,雖然這場景來的晚了些,倒也算是補上了。”
紀天逸歎了口氣,“希望你以後真的能如你所說吧。”
......
“咚咚......”
書房的門被敲響。
“爸,簡言,飯做好了。”
陳月在樓下擺着盤子,心想:果然,沒了那兩個搗亂的,一切都進行的如此順利。
易簡言跟紀天逸兩人對關于紀妍曦的事情聊了不少,易簡言也知道了很多自己沒有查到的消息。
譬如,紀妍曦高三畢業的時候,被車撞了,丢失了兩年的記憶;譬如,紀妍曦丢失記憶的那兩年,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裏。
他突然想起了那次紀妍曦的頭疼。
出了書房,易簡言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紀天逸則看起來很開心。
“怎麽了?爸爸他說了你什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