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紀妍曦送回易家老宅,有母親看着,她絕對是跑不掉的,他看得出,母親是真的很喜歡紀妍曦這個媳婦,絕對勝過喜歡當年的陳曦。
也不知道怎麽的,現在提起想起陳曦,那些心裏的感覺越來越少。
還有一點,宴會要邀請各家的名媛小姐,他也是想給紀妍曦一個機會,隻看她自己怎麽選擇了。
想到這,易簡言的目光一沉,不管怎麽樣,他都會讓那人付出該有的代價,利息已經付完了,現在,是時候把賬都付完了。
“知道了。”紀妍曦随聲答應道。
她當然不會拒絕,以她現在易家少奶奶的身份,不去的話,不隻是外人會生疑,單是易雲峰那裏就不會好過。
“你不一起去嗎?”聽到是送她,想必話裏的意思,應當是不會留在那裏的。
易簡言拿起紀妍曦的包,淡漠道:“我嫌麻煩。”
紀妍曦:......
早知道是這樣,她還不如不問。
——
到了易家,因爲沒有事先跟林媛夏說好,所以并沒有人前來迎接。
而林媛夏也沒想到自家兒子會這麽快就把兒媳婦送來,下午約好了幾個富家太太,正在家裏打着麻将呢。
“夫人,老爺!”一個小保姆正在門外修剪花草,恰好看到紀妍曦下了車,趕忙大喊着:“少爺少奶奶回來了”
正在摸着牌的林媛夏,被這聲喊驚得連麻将都丢了。
雖然心裏也是想兒子想的緊,想跑出去迎接兒子,但是現在這麽多太太在呢,還是要穩住,重新拾起麻将牌,怪罪道:“大叫什麽。”
而易雲峰聽到,則是飛快的從書房裏走出來,臉上帶着驚喜,隻是這驚喜中卻夾雜着幾分愠怒。
紀妍曦跟易簡言一進到客廳,就看到林媛夏坐在麻将桌前,跟剩下的三個太太們有的沒的聊着什麽,而易雲峰則是滿目嚴肅的坐在沙發上,看起來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紀妍曦隻覺得這個氣氛有點怪怪的,沒有敢開口說話。
“爸,媽,我跟妍......曦曦回來了。”差點說漏了嘴。
易簡言雖然不想再把紀妍曦的身份瞞下去,但現在的确還不是時候。
林媛夏再也忍不住,向着紀妍曦揮了揮手,把她招了過去,臉上的笑都快堆不下了。
“我過去了。”紀妍曦小聲地對易簡言道。
易簡言點點頭,又将目光對上了易雲峰。
“小曦曦啊,給你介紹一下。”林媛夏指着對面的稍顯富态的太太,道:“這位是溫太太,以前是我的好朋友,叫她孟阿姨就行了。”
孟染笑笑,像是習慣林媛夏這般說話的語氣,也毫不在意。
“孟阿姨好,各位阿姨好。”林媛夏隻是介紹了一個溫太太,但她問候的時候,也不能少了旁邊的。
孟染微微訝異。
林媛夏這個兒媳婦,倒是比她這個老的要會處事,倒是個不錯的女孩。
看着孟染的眼神,林媛夏就知道那家夥在想什麽,一個“羨慕吧”的眼神發過去,嚣張至極。
其他的太太,林媛夏雖然沒有介紹,但倒也不惱,紀妍曦這麽問候了兩句,更是有幾分高興,嘴裏都是誇獎的話。
“這小女娃,長得真是标緻,易太太,還别說,這麽仔細的看看,跟易總可真是有着夫妻相呢。”一旁的馬太太道。
甯太太也随聲附和,“可不是嗎,據說這可是陳家的女兒呢,跟易總那可是青梅竹馬啊,人家可不是有夫妻相嗎,而且是自小就有呢。”
甯太太這話一出,林媛夏的臉色一下子就不好了,轉頭看了眼兒媳婦,這才松了口氣。
紀妍曦的臉色沒有絲毫變化,像什麽都沒聽到。
不過,什麽變化也沒有,倒也不好。
因爲,要不是自家兒媳婦太會掩藏心事,那就隻能是她對簡言是一點都不在意了。
她隻能希望是前者了。
事實也的确是前者。
甯太太說的話,她雖然早已經心知肚明了,但親耳聽到,心裏還是猛地一滞。
陳曦跟易簡言自小就認識,青梅竹馬的感情,就算易簡言口口聲聲說放棄,那又能放棄的多麽幹脆呢?
隻是,易簡言爲什麽要對自己說放棄陳曦的事呢?她到底忘記了什麽?
手不自覺的扶住腦袋,眉頭也緊皺着。
頭好疼。
“小曦曦,沒事吧?”林媛夏看着紀妍曦臉上突然浮現出痛苦之色,趕忙扶着她的胳膊,關切的問道。
紀妍曦拿開放在腦袋上的手,像是害羞一般,低頭淺聲道:“剛才頭有點癢,又不敢撓,隻能忍着,所以有點難受。”
“撓個頭而已,我們這幫阿姨還能說你不成?”馬太太立馬笑着說道。
“這孩子太重規矩。”林媛夏道。
回想着紀妍曦剛才的反應,她總覺得那不是因爲頭癢,而是......頭疼。
不過,林媛夏雖然察覺到不對,但是現在家裏還有外人,不能說太多。
“既然小曦曦來了,要不讓小曦曦代替我下吧。”林媛夏起身,沒等紀妍曦反應過來,就把紀妍曦退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紀妍曦:......
她會得東西不少,可打麻将,她是真心不會,不是學不會,而是沒學過啊。
“媽,我......”‘
“不會”兩個字還沒從紀妍曦嘴裏出來,牌已經開始洗了。
她下意識的就想找易簡言求助,但是回過頭,看向剛才離開的沙發處,除了正在收拾的保姆,并沒有易簡言跟易雲峰的身影。
他們是什麽時候離開的?
“小曦曦,看什麽呢?開始摸牌了。”林媛夏推搡着道。
紀妍曦小臉上滿是苦澀,隻能趴在林媛夏的耳朵旁,小聲說道:“媽,我不會。”
林媛夏:“沒事,就當交學費了,你随便玩玩,錢媽出。”
紀妍曦:.......
讓她打麻将,确定不是扔錢嗎?
——
另一邊,易雲峰書房。
“你小子,膽子真是大了,我退下來的時候說過什麽,你是不是都忘了,覺得自己做了易氏的總裁就了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