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百官了,連帝王都沒想到墨诨會頂着這副弱到極緻随時要喪命的模樣沖上金銮殿。
重點是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隻是他真的不知道嗎?
至少看他這副情深意切的模樣好像是真的不知道。
墨诨沉着眸色看向突然出現的墨筵,看了片刻,并沒有應答墨筵的話,而是看向了一側給他行禮的月姜。
“月姜,淮南王的身子如何?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禀告陛下,淮南王中了一種叫半葉邊草的毒,毒性劇烈,不至于身死,卻是一個救治不慎就會成爲不能自理的廢人。”
要不是這樣,月姜也不至于這般緊張的看着淮南王。
要知道救治淮南王是帝王下令的,另外這淮南王可是翎将軍的爹,這要是出了差錯,他怎擔得起這個責任。
奈何,這淮南王剛剛一蘇醒就鬧着要進宮,說是陛下的旨意,這是讓他開口勸都沒有辦法勸,勸什麽?勸淮南王違抗聖意不成?
月姜的話頓時讓帝王一愣,月姜還不至于騙他,所以這是真的,那麽這墨筵是真的中毒了,就算是要躲避什麽也不至于冒着變成廢人的危險吧。
早知道是這種毒他就不該那麽急的派月姜去,讓他變成廢人算了。
“胡鬧,淮南王你也太不愛惜自己了。”心中雖是恨不能墨筵立刻去死,墨诨的面上卻還是要做出一副關心至極的模樣的。
“臣謝陛下厚愛,隻是臣昏迷前看那傳旨小太監很是着急,一副非臣來不可的樣子,臣才在蘇醒的瞬間這般着急的,卻原來是臣誤會了。”
誤會嗎?
當然不是了。
但即便不是此刻也不得不默認了。
“臣還要多謝陛下将刑部侍郎派去幫臣查探真相,臣一直勤勤懇懇的做着逍遙王爺,真是不知得罪了誰竟然給臣下如此般的毒手,希望刑部侍郎能幫臣将事實給查出來,好還臣一個清白。”
明明派人去的時候是别有用心的想找墨筵的茬,然而此時此刻這些都成了墨筵的感恩戴德,當真是氣得墨诨一口老血都要吐出來了。
而說到這,墨筵卻是突然一副把正事給忘了的模樣。
“對了,陛下還沒有告訴微臣,召集微臣來所謂何事?”
話落間墨筵就用着蒼白的面色殷切的看着上方的墨诨。
墨诨倒是想說,然他真怕自己一說直接将墨筵給氣暈過去,再氣出個毛病,這責任他可不想擔着。
卻也不能不開口。
就在墨诨琢磨着要怎麽開口之際,一側的太子早就等不及了。
“也沒什麽大事,就是質子府的守衛在質子府發現了墨翎與北堂大皇子私通的書信,内容有些不堪,此刻内閣的兩位學士正在做鑒定。”
墨昱自認開口的很是淡定,卻是急迫的不行,甚至有幾分落井下石的味道,而此刻墨昱已經顧不得那麽多了,隻希望淮南王府倒黴,所有的人都倒黴,反正他們之間早已經撕破臉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