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過,遇到不少人,每個人見到他都要行禮問候,道一聲太子殿下。
爲此,墨昱還多繞了一段的路,爲的就是多聽聽這聲音來尋找優越感,來肯定自我的價值。
就這麽繞着繞着他在一個走廊的拐角處看到了一個人,一個隻見過一面卻是讓他記憶幽深的人。
那人此刻獨身一人在行走,目不斜視,一臉的無表情。
眼見着那人走到了跟前,墨昱突然腳下一歪身子就那麽倒了下去。
那人速度地伸手将他給扶住,“太子殿下,你沒事吧?”
出于醫者的本能,那人下意識的伸手搭上了墨昱的脈,而搭完脈之後面色一片難看,那種在面癱臉上看出來的難看,可見這情況得多糟糕。
而墨昱的心卻是在咯噔了一下之後有了莫名的期待,是不是這人看出了什麽?
自那日街上遇到過這人替他人解毒之後,墨昱讓人好好的查了查,那日那個七竅流血躺在他馬車前的那個人純屬偶然,這個叫月舜的路過也純屬偶然,一切都有頭有尾,所以排除月舜故意接近的可能。
這月舜之前一直名不驚人的,但他卻覺得往往越是有能耐的人越是會藏拙,畢竟他就是個養子,總不可能去繼承月家的一切。
而一個男人怎麽可能沒點想法,越是如此就越是好控制。
“有些不舒服,你送本宮回東宮吧。”不管是不是被看出了什麽,墨昱覺得有必要将這人帶去東宮,給他瞧一瞧,身子不舒服找太醫很正常,瞧一瞧也不會有什麽不對,再不然他不舒服讓人送送他又怎麽了。
“是,殿下。”月舜本就是故意從這走過,傻了才不應承。
就這樣,兩個各懷鬼胎的人以送人的名義同時朝着東宮而去。
不過一柱半香的功夫兩人就來到了東宮。
墨翎給月舜指引的宮殿是他自己的寝宮。
兩人一路無話的相攜到墨昱的羽錫宮,在殿内的小彎子見到自家殿下被人扶回來,剛要上前去扶卻是在墨昱一個眼神看過來之際,硬生生地站在了原地。
月舜小心翼翼的将墨昱扶着坐到了殿内的椅子上,随即便松開了手。
手是放開了,但月舜的面色卻是依舊不好。
墨昱擡眸看向了月舜,開口道:“月太醫這面色不好,是不是本太子有什麽毛病?”
“太子殿下叫小的一聲月舜就好。”言外之意擔不起太醫這一聲稱呼,而墨昱那句問的他是不是有毛病,月舜竟是沒有否認。
沒有否認代表什麽,代表着是真的有問題。
想着,墨昱對着小彎子使了一個眼色,小彎子立刻的轉身就走了出去,并驅散了院子裏随意走動的太監宮女。
“本宮那日見你給人解毒的手法頗爲不平凡,你來細細替本宮把把脈,看看本宮這身子爲何這麽些年來一直都這般不好,難道本宮這輩子都要拖着這殘破的身軀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