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一口氣,木槿用盡全身的力氣将手猛地給抽回,并對着墨譯成冷冷道:“六皇子,麻煩你冷靜一點,木槿是武将不是太醫,能救了小公主也都是運氣,更何況荷妃娘娘已去,還請六皇子節哀……”
“沒有,我母妃她沒有……沒有……”墨譯成如孤狼般怒吼着再次撲向了木槿拽住了她的臂膀,隻一句沒有,愣是沒能将那個死字脫出口。
這樣的墨譯成讓木槿有些不忍,但此刻的她已經自身難保。
于是這一次用着比之間更大的力道抽回了手并厲聲道:“六皇子,你清醒一點,荷妃娘娘已經死了,你這個樣子是要讓她走的不安嗎?”
木槿抽手的力道太大,以至于踉跄着腳步的六皇子就那麽跌在了青石闆上,那一張臉在宮燈的照耀下顯得蒼白無比。此刻更是因爲木槿的話而破碎了眸中的最後子一點堅持。
木槿很是不忍,卻又不得不承認此刻墨譯成的出現很好的解開了她的燃眉之急,不管怎樣她總是不願意正面與皇後發生沖突的,特别是在這皇宮大院,對方随便一定帽子就能壓死她,她自己倒是無所謂,她是怕連累墨翎和穆老頭。
“六皇子節哀,木槿還要去複命。”丢下一句,木槿擡腳穿過墨譯成向前而去。
她必須快點離開,避免發生不可挽回的錯誤。
蘇萱還想拉住木槿,但顯然站在皇後的位置上,一個落魄的皇子在她面前要比一個落魄的官員重要,畢竟那是她名義上的兒子,所以再不敢蘇萱也不得不放木槿離開,至少明面上是。
于是蘇萱一邊打了一個手勢讓人跟蹤木槿下暗手,一邊對着身側的宮女太監道:“都愣着做什麽,還不将六皇子送回去好生照料。”
宮女太監們聞言立刻上前去扶六皇子。
而此刻的墨譯成就那麽癱坐在地上好似傻了一般任由他人爲所欲爲,隻不斷的重複道:“我母妃沒有……我母妃沒有……”
蘇萱很不想管六皇子,但她是母儀天下的皇後,六皇子剛剛喪母,她不得不跟着照顧着點,至少把他好好地安頓回皇子所。
至于木槿,她已經暗中讓人去跟着了,偌大的皇宮,她又不熟悉,她倒要看看她能逃到哪裏去,今夜她定要毀了她。
蘇萱這邊忙着安頓六皇子,木槿則是在穿過蘇萱這一行人之後就奮力的穿過走廊向黑暗裏跑去,因爲她知道蘇萱不會罷休,她對這裏的路也不是很熟,但她隻需要躲入黑暗就好。
而木槿一沖進暗黑的雨幕,墨翎便出現在了她的身側,心疼的将人給摟進了懷裏。
而木槿卻是全方位的警惕,雖然猜到可能墨翎在暗處,但是在被包住的刹那還是下意識的要反抗。
“阿槿,是我。”
直到這熟悉的聲音想起木槿這才放松了警惕,直接松開握緊的手掌反手攬上了墨翎的脖頸,“阿珩,我受不住了……”一句話說得都快哭了,她多怕自己猜錯了,多怕自己撐不到見到他的時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