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這墨睿是淮南王府世子,做出這等糊塗事着實有傷淮南王府顔面,這可是淮南王府一大污點。臣這逆子一向膽小總是被人欺負,所以臣很難相信他就這麽殺了人,故,臣懇請陛下讓刑部着重查清此事,給臣一個明細的交代,臣方能安心承罪。”
墨诨這是以退爲進,先擺出不求情的态度,随便處置,後道出隻爲淮南王府名聲,給了交代就悉聽尊便。
而這聽在喪子的吳海的耳裏還是那個意思,就是在求情。
“淮南王,你說來說去還不是在求情,我兒已喪命,你兒必須要給我兒償命。”
墨筵看都沒看吳海一眼,他要的是帝王的态度,他吳海能做得了什麽主,帝王無情起來連自己的子女都可以利用,更何況是一個臣子的兒子,那又算什麽。
“事關我淮南王府百年聲譽,臣懇請陛下明察。”
在墨诨眼裏,死一個吳庸還是死一個墨睿對他來說都是兩條死不足惜的命而已,重點是這死能給他帶來什麽。
死了的有死了的價值,而這活着的可以死,不過得看看這死與活哪個可以給他帶來更好的價值,很顯然就目前爲止墨睿活着的價值要比較大一點,當然也不是說就不用死了,隻是在死之前可以多活一些日子,多體現一些價值,将活着的價值體現完了再去體現死去的價值。
“淮南王所言朕很是理解,但吳國公喪子的切膚之痛朕亦不能不管,畢竟當時許多人看見墨睿對吳庸動了手,這麽多目擊之人,便是朕有心偏袒朕也不能偏袒不是。”
墨诨這話就差沒直接說讓墨筵拿出可以讓他延遲把墨睿給弄死的物件了,而這物件,無非就是淮南王府的鐵劵丹書。
帝王話落之時墨筵沒有說話,而是面上閃過一絲猶豫,好似在抉擇着什麽。
“陛下,你要給臣做主啊……”在墨筵猶豫的時候,吳海再次大聲哭喊道。
就在吳海哭喊之際,墨筵眉間閃過一抹決絕,緊接着便聽到了他的聲音。
“臣知道衆位臣子都是陛下的臣子,陛下不會偏袒任何一人,故,臣願意祭出鐵劵丹書,保那逆子一個月的生命無憂,請陛下給臣一個查清事實的機會,若那逆子當真殺了人,不用陛下動手,臣一個月後親自果決了他。”
對帝王來說再也沒有比這更劃算的事了,之前出了木槿那麽大的欺君之罪,都沒能将淮南王府的鐵劵丹書給弄過來,現在僅是吳庸的一個無名小卒的死和墨睿這個擔着世子名分影響着淮南王府聲譽的一個存在就這麽将鐵劵丹書給換了過來,還隻是一個月的時間,事後他要是想搞死墨睿壞了淮南王府的名聲那都是完全可以的。
且隻是要一個月的緩刑機會,這對吳海這邊乃至衆位朝臣那也是有交代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