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間,墨昱便轉身對着一側一揮手,下一秒一邊的随從便将馬兒給牽了過來,然後墨昱一個潇灑的翻身在前面率先騎走了起來。
辰國太子,蕭國大皇子,都是出了名的病秧子,但這辰國太子卻是騎馬,而這蕭國大皇子卻是坐馬車,這瞬息間就比出了一個上下。
風堯半點也不在意,輕笑了一聲,随即顫顫巍巍的爬上了馬車。
而跟着的一行暫做擺設的官員也紛紛往回走坐上了自己的馬車。
北堂燕亦上了馬車。
再然後前方的墨蒼冥也上了馬,一行停下的人在墨蒼冥的率領下再次走動了起來,隻不過這一次是慢步前行。
墨蒼冥就那麽領着衆将士和蕭國的使者遊走于鄢陵城的各大街道之上,一路上收獲了許多贊美之言。
這些聽得那是差點沒把墨昱給氣死,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忍住暴走的沖動。
墨翎和木槿都沒有去城門口,這事輪不到他們,他們隻需在墨蒼冥進入宮門前與之彙合一并進去幫邊關的戰士領功求賞就行了。
而墨蒼冥領着大軍進城定是先将蕭國使者送去驿館,然後再将大軍安排好,才會去皇宮請功。
而這中間的一段時間差,足夠墨翎與木槿在街道旁的某一處将這大軍回歸的盛況給看了一個清楚了。
而這某一處,不是别處,就是雲霄樓的雅間内。
當墨蒼冥領着大軍從雲霄樓一側的街道上遠遠而來的時候,木槿與墨翎都坐在這微微撐開隻留一條細縫的窗邊看着那越走越近的大軍。
木槿的眸色很冷,不管什麽原因,她始終都對這墨翎錯失的榮耀而芥蒂。
忍了又忍,木槿終是沒忍住,在墨蒼冥領着大軍從窗下走過的時候,木槿對着身側的墨翎說了一句,“阿珩,這本該是你的。”
墨翎收緊環在木槿腰間的手,讓她的背與他的胸膛又貼近了幾分,眸光從窗外收進落在了木槿的身上,“我不在意的,阿槿,在我眼裏什麽都比不上你好好的來得重要。”
木槿暗了暗眸子,咬了咬唇,最終什麽沒再說,隻是将頭頸往墨翎的懷中靠了靠。
她憋屈,若不是這該死的皇權,若不是那該死的皇帝猜忌心重,墨翎何須如此,那皇帝最好别惹她,她真的怕有一天做出什麽大逆不道的事來。
墨翎側首将唇貼在木槿的臉頰上愛憐的吻了吻,“阿槿,我所爲不過就是護我想護之人,護住淮南王府百年基業,而這一點我已經做到,所以那些虛名真的不是那麽重要。”
聞言,木槿轉身看向墨翎,“我知道。”一雙眸子裏滿是心疼,“可我心疼,憑什麽我男人要提他皇家賣命,不但什麽都沒撈着,還要随時防着被暗算。”
墨翎看着木槿的眸子裏滿是碎了冰雪的溫柔,擡手愛憐的一點一點用指尖摩挲着木槿的面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