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經是夕陽西下,在淮南王府那麽一耽擱再在路上這麽一耽擱,兩三個時辰都是晃眼的事。
進了府看着有些空曠的府邸,木槿想到了昨晚無人可用的情況,想着是該收些人放在府裏養着,哪怕是個跑腿的都好過沒得用的好。
“将軍,你回來了。”木槿一進門小胡就迎了上來。
木槿看了小胡一眼,随即邊往裏走邊道:“昨晚那般兇險都是因爲府裏沒護院的緣故,你可知要添些人該如何辦?”
小胡沒有半點意外,府裏的人已經撤走了一半,爲的也就是給木槿機會添置自己的人。
“東街有個人牙行,将軍想要人可以去那裏挑。”
“知道了。”木槿點了點頭,雖然她對買賣人很不适應,但身在這個地方就得按照這個地方的規矩辦事,“羅姑娘回來了沒有?”
“白府來人說我們将軍府不會照顧姑娘家,就把人留在了那,說是養好了傷再給送回來。”
這話聽得木槿的眸子閃了一下,這可不像是白澤的風格,那麽會是誰的意思?肯定不會是白國公的,那麽就是白國公夫人了,所以對一個陌生的姑娘這麽熟稔真的好嗎?
但不管怎樣,這話還真沒毛病,她最多三天就得回城外大營了,到時候還真有些不好照顧羅蓮。
這事過兩天再說吧,正好這兩天她也會比較忙,無暇顧及。
“知道了,你去吧,該幹嘛幹嘛去。”
“是。”小胡應聲便麻溜的離開了。
“等一下,到廚房讓人給我送些熱水。”小胡才走幾步木槿又喊了一聲。
“是。”小胡停下腳步應了一聲便朝着廚房而去。
木槿擡手揉了揉額頭有些疲憊的走回了自己的院子。
進院子的時候木槿還在揉額頭,隻是待推開門走進屋子的時候揉額頭的手卻是一頓,也隻是一頓,随即便走到了桌邊坐下。
而她這前腳坐下不過片刻,後腳便有人端着裝水的盆子走了進來。
木槿揮了一下手,那人便将水盆放在了盆架上,然後便轉身離開了。
木槿不緊不慢的起身走到了門邊将門給關好,然後走到了桌邊點燃了油燈,這舉動那是看得藏在暗處的人一臉疑惑,畢竟這才夕陽西下,離那天黑怎麽的也還要有大半個時辰吧。
然下一秒他便沒心思關注了,因爲木槿已經走到了水盆邊取下架子上的毛巾放進盆子裏沾了沾水然後洗了洗臉又洗了洗手,随即竟是伸手解開了外衣的腰帶,那外衣就那麽順着肩膀一點點的落下,這一落愣是露出了木槿那雪白的脖頸,那般的纖細美豔。
‘撲通’一聲,極其響亮地一聲巨響,絕對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背對着那重物落地聲的木槿輕勾唇角笑了笑,随即将才脫落到臂彎的外衣一拉往身上一穿,然後一拉腰帶一個緊系,随即便轉過了身,在看向了那狼狽的趴在地上的紅衣之人時,嘴角的弧度勾得更大,幾步走到跟前蹲在了他的面前,“風公子,色字頭上一把刀這句話你沒聽說過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