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看着那瞬間染紅的繃帶吓得當下坐直了身子伸手去捧木槿的胳膊,“我……我……”一時間急得竟是說不出話來。
木槿緊皺着眉頭,面色發白,是真的白,因爲她真的受了傷,雖沒到失血過多的程度,但也不少。
“你低頭,我有話跟你說。”木槿沒責備白澤,畢竟他也不是有意的。
白澤猶豫了一下,還想關心木槿的臂膀,但看木槿滿臉嚴肅的樣子,到底是乖乖低頭将耳朵貼近木槿的唇邊。
木槿伸手拽着白澤的臂膀,極其輕聲地交代了好幾句,白澤聽完之後,下意識的反駁,“不……”一個字剛出口發現聲調太高頓時咽了下去,随即壓低聲音道,“不行,我走了你怎麽辦。”
“沒讓你去多久,一會兒穆老将軍就該醒來了,肯定不知道事态的發展,你去提點一下,不然我們鋪了這麽久的路,唱了這麽久的戲怎麽收藏,我又不是真昏了,還有誰能害了我不成,我該醒就醒了。”
聞言,白澤擡身垂首沉重地看了木槿片刻,最後道:“你要是不能保護好自己,下一次我一定不會聽你的。”
話落,替木槿掖了掖被角然後起身便大步朝外走去,在經過外面院子的時候,對着在院子裏熬藥的藥童道:“本将軍要去出個恭,木将軍在裏面躺着,等會兒本将軍回來要是木将軍出了什麽事,就拿你是問。”
藥童瞬間苦哈了臉色,但是卻不得不應承,“是,是,将軍,小的定看顧好木将軍。”
白澤點了一下頭表示很滿意,然後擡腳就出了太醫院。
藥童蹲下身子抹了一下頭上的汗,繼續盯着藥爐子。
月蕪言那邊,幾個太醫拿着磨好的藥粉回去的時候她還沒有配好,不過也就查最後兩三味藥了。
而這最後兩三味的藥看在衆位太醫的眼裏那就等于是二三十味的藥,簡直就是太折磨人了。
不過兩三味藥終究就是兩三味藥,很快的就放進了含着穆鵬血的瓷碗裏。
“好了。”月蕪言往後退了兩步,表示已經完成她所能做的。
一聽這個話,拿着不同藥的太醫看向了月姜,月姜對着他們點了一下頭,下一刻,兩個太醫分别拿着半生蓮的粉末和九裏香的粉末往兩個瓷碗裏放。
再然後一個碗裏的血瞬間變黑,這是便更毒的節奏,還有一個卻是逐漸消融了裏面的夾雜着一點紫的暗紅。
而在這個期間,整個太醫院的太醫那都是秉着呼吸的。便是結果出來了也沒敢高興得太早,直到過了好一會,見那放了九裏香的瓷碗裏的血沒再變色,當下全部開始了大喘氣。
甚至有人高興的大喊出聲,“成了,成了,解開了……”
月姜也很高興,不過沒這麽失态,隻是松開了眉頭,更是給月蕪言遞過去了一個贊賞的眼神,雖然是無意,但确實是解開了他們的燃眉之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