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才這就去。”于數連忙附和着朝外走去。
比起墨诨笑過之後的震怒,皇後蘇萱聽到的時候那是當真一笑到底,個中緣由蘇帝師已經告訴了她,所以就亂吧,這鄢陵平靜太久了,是該亂亂了,亂吧亂吧,越亂她才越能坐穩這皇後之位。
謠言是下午時分朝着鄢陵各個角落散落的,在夜幕降臨的時候,鎮守鄢陵觀看各色動向的北耀便帶着這個一發不可收的消息去了城外大營。
城外大營的夜沒有萬家燈火的點綴,有的隻是一堆堆架起來的篝火。
訓練了一天的士兵們在這漫天的黑夜裏早早的便上了榻入睡。
而明面上分了兩頂營帳的木槿和墨翎兩人,在這入夜時分卻是同處一帳,同睡一榻,墨翎表示白日裏不讓親近就算了,大半夜的明知道人就在觸手可及之處,還不讓他親近,他是無論如何都忍受不了的。
至于這竄營帳的事,墨翎早已經熟能生巧了。
所以當北耀帶着消息而來的時候,墨翎正在木槿營帳裏纏着木槿膩歪。也就是摟摟抱抱,畢竟這不是自己的地盤,亂來是不可能的。
“主子,出事了。”介于墨翎與木槿膩歪在一起,北耀隻能隔着營帳低聲對着帳内禀報。
而北耀的聲音一響起,無論是木槿還是墨翎都頓住了身形,然後木槿一把推開了墨翎起身理了理衣擺坐好,她可還沒厚臉到讓别人看着她和墨翎親熱。
墨翎看木槿的反應,輕笑了一聲,随即眸色一斂滿是凜冽,“進來。”
依舊半躺在榻上,隻是那氣息卻隻餘滿滿的冷冽。
幾乎在墨翎話落的瞬間北耀一個閃身進了營帳,而進營帳之後直接眼觀鼻鼻觀心的半跪在地上。
“鄢陵城内,傳出了木小将軍是禮部尚書穆旭的私生子。這謠言是自今日王禦史的孫子滿月宴之後傳出來的。在這之前先從宮裏傳出了皇上有意賜婚于木小将軍與穆流年。”
聽完北耀簡短的話,墨翎一甩衣袖從榻上坐了起來,那周身的氣息當真是比那數九寒冬還要冷冽。
宮裏傳出來的賜婚,誰會這麽快的得到精準的消息,誰又會這麽閑得蛋疼的傳這種消息,除了皇帝誰會這麽閑誰敢這麽揣測聖意?活膩歪了嗎?
而這說木槿是穆旭私生子的也當真是能掰扯,無非就是不想木槿與穆流年成婚,而這不想且能這麽快做出反應的也就那麽幾個。
但現在不是找始作俑者的時候,而是怎麽借助這件事反将一軍。
“我知道了,你先找個地方去休息。”
“是。”北耀領命消失在了營帳内。
“阿槿。”北耀離開後,墨翎看向了木槿。
木槿擡手撫了撫有些褶痕的衣袖,周身盡顯嘲諷的冷意,“我是多遭人惦記,要不要買點禮物去謝謝。”
比起墨翎所認爲的有那麽幾家,木槿直接認準了帝師府,整個鄢陵跟她最有仇最見不得她好最想弄死她的除了帝師府裏的那一位嬌小姐再無其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