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什麽,什麽也沒有了,穆鵬在看到木槿那因憤怒而冷然的眸子的時候就那麽愣在了那裏。
木槿才不管這個老家夥,吼完人直接轉眸伸手抽走墨翎手中的大刀啪地一下扔到了地上,然後從懷裏摸出傷藥給墨翎上藥,邊上藥邊數落,那語氣不比剛剛吼穆鵬的好到哪裏去,“你白癡嗎?不會躲嗎?徒手接刀,你能耐了,啊!”
有一種護短叫做隻能自己兇,别人誰兇都不行。
看着木槿吼墨翎,看着墨翎一副乖乖的模樣,穆鵬吞下了那看到木槿的眼睛而湧到口中的兩個字,芝蘭,他的亡妻,這雙眼睛太像了,像極了他的亡妻。
木槿對墨翎那是一頓吼,而墨翎卻是怕木槿在穆鵬這裏印象不好,畢竟木槿剛剛可是很不尊敬的吼了穆鵬。
于是在木槿數落完墨翎之後,墨翎沒有回木槿的話而是對那邊沉着一張臉的穆鵬道:“師父,阿槿不是有意冒犯您的,她隻是擔心我,有人擔心您徒弟替你省事,您應該感到高興。”
穆鵬耳力很好的從墨翎的華麗抓到了阿槿兩個字,穆鵬是個直爽的人,所以不會想太多彎彎道道,兩個男人能有什麽,特别是他從不覺得墨翎會跟一個男人有首尾,此刻聽到墨翎這麽喊木槿,還是說着維護的話,隻覺得墨翎這是當真稀罕這個少年郎。
便是當年一起長大一起闖禍的白澤,穆鵬也沒見墨翎有多護着,至少沒有這麽明面上護着,能不欺負白澤就不錯了。
穆鵬威嚴無比的看了兩人一眼沒有說話,轉身朝着正廳走去。
木槿這會子才反應過來自己吼了墨翎的恩師,不過吼都吼了,她又沒吼錯,誰家師父拿刀丢徒弟的,她就吼了,不喜歡就不喜歡吧。
雖然她很想跟墨翎的親人以及恩師之類的相處好,但若是對方不給她臉面不喜歡她她也沒必要舔着臉讨好誰,喜歡一個人可不能喜歡的失去原則。
反正她現在是男裝是将軍是墨翎的兄弟,又不是他老婆怕啥。
能好好相處就好好相處,她盡量不得罪人,但若惹她,她也不會丢棄原則,不然她就不是她了,連自己都不是自己了,還愛個屁。
大不了她這輩子不嫁給墨翎,就這麽一直到老也挺好。
想通的木槿隻覺得心底無比通暢,完全沒有了昨日見墨翎家人的忐忑,反倒是一片清明,極其落落大方的跟着墨翎朝着正廳内走去。
木槿跟着墨翎走到大廳裏站定。
此刻穆鵬在大廳正中間的位置正襟危坐,完全看不出剛剛那氣急敗壞對着墨翎吼的架勢,此刻的模樣極其威嚴,若不是木槿剛剛見識了穆鵬跳腳的那一幕,幾乎完全無法将眼前這個威嚴十足的老将軍跟剛剛那個頑皮的老頭挂在一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