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可以不死,明明他是被人拖累緻死,然在死亡的那一刻他不恨不怨,還用着生命的餘力發揮着餘熱。
“殺,我辰營必勝。”不知誰大喊了一聲,頓時整個辰營的士氣大振。
“殺,我辰營必勝。”
這話就像一個傳聲筒一個接一個的傳了下去,或許大家是信了這個士兵用生命力燃燒出來的話,又或許根本就沒有相信隻是簡單的被這個士兵給感染了。
不管真相如何,此刻爲一個字,殺。
墨翎與木槿站在墨仁昀後方的不遠處,他們看得很清楚,這一幕發生的時候墨仁昀的一隻手是拽着那人的後背的,若是那個士兵自己撲過來擋,怎麽可能會有這個動作。然知道又如何,此刻能看不能語。
兩人不再關注墨仁昀,開始奮勇殺敵,這樣的人死了也罷,這樣的人不值得他們留他一條命。
戰場上生死有命,既然來了就做好死的準備,所以即便死在了戰場上,帝王又能怪罪于誰。
墨仁昀看着重新振奮起來的士氣心頭松了一口氣,打鬥中的士兵們好似都忘了剛剛那一幕,但墨仁昀明顯的覺得蕭營的士兵難對付了,明顯的覺得身上的傷痕開始增加了,而這一切不是因爲墨仁昀疲憊了不敵,而是因爲那些士兵不再一味的掩護着他,他的行爲太讓人寒心,他的行爲讓他被孤立了,而對此墨仁昀還一無所知,隻覺得渾身上下都痛,更在盤算着等戰争結束要怎麽将這件事給揭過去。
城牆上,要不是距離太遠,北堂骁捏碎那個小兵的心都有了,死就死吧,還給他來這麽一招,本來挺好的一個局就這麽破了,真是讓人很是不爽。
牆内的戰況幾近波折,牆外卻是千篇一律。
辰營千篇一律不死不休的攻城,城牆下幾乎堆滿了辰營的人,柳豪千篇一律的诋毀着墨翎散播着墨翎的死因,然卻是半點效果都沒有,好似辰營的兵耳朵都聾了似的。
雨依舊在下,不大不小的趨勢。
戰鬥不知不覺又過去了小半個時辰。
柳豪的語言攻擊半點作用也沒有,眼見辰營的攻擊越來越猛,柳豪帶着不安的心再次來到了北堂骁的面前彙報,“殿下,辰營半點不受影響,且有呈勝之勢。”
彼時北堂骁正在對着那個破壞了他計劃已經斷氣的小兵咬牙切齒,正在想着怎麽再給墨翎他們重重一擊,柳豪的話就這麽打斷了他的思緒。
“調兵,增加兵馬,爬上來一個殺一個爬上來一個殺一個,本皇子還就不信他們這麽耐殺。”是,雨天用不了那些守城技能,但他們站在圍牆之上本就有優勢,沒有技能又如何,他直接肉搏,城牆上站滿人,爬一個殺一個爬一個殺一個,誰怕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