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該死的戰鬥什麽時候結束,他都要堅持不住了,蕭營的這些雜碎就跟殺不完似的,死了又補上死了又補上,這要殺到什麽時候。
墨翎一群人雖然被圍困,但城内街道地方有限,房屋又占地,以至于能絞殺辰營的兵力幾乎與之對等,所以殺得就有些慢,但不要緊,他們死了就補死了就補,就這車輪戰也足以拖垮辰營。
辰營的士兵很氣憤,氣憤到激發了士氣,但作爲被侮辱的那一個主人卻是半點反應都沒有,好似被侮辱的那個人不是他一般。
冰涼的大雨都澆不滅北堂骁的興奮之火,然墨翎的雲淡風輕卻将北堂骁的興奮之火澆了一個透心涼。
透心涼之後激起的是更深的憤怒之火,“墨翎,本皇子突然不想你死了。”陰森森的語調好似來自閻王殿一般,“要不本皇子就大發慈悲的饒你一命,然後你用餘生的榻上相伴來還本皇子的饒恕之情,怎樣?”說到這北堂骁莫名的又興奮了,然後就那麽狂笑了起來,“哈哈哈……”
然而這大笑剛揚起不過片刻就那麽戛然而止,就好似被人掐住脖子一般,硬生生的卡斷了。
與此同時北堂骁的臉頰上擦過了一道血痕,這還是他極力躲閃的結果,就在剛剛就在他瘋狂大笑的時候,一道戾氣對着他襲擊了過來,不偏不倚正對他那張開的嘴,要不是他反應快,這戾氣就該插着他的喉嚨而過了,而那戾氣不是背的,正是一把利箭。
“壓你妹,就你這歪瓜裂棗的給我家将軍提鞋都不配,你哪來的自信說要壓我家将軍的,還饒恕之情,要饒恕也是我家将軍饒恕你,放心,待我家将軍捉了你定會給你送上百十個男人可勁的壓你,讓你連去了黃泉路都忘不掉這銷魂的滋味。”
伴随着這利箭而來的還有這一句接一句的犀利的話。
木槿要炸了,她排除萬難鑽進了厮殺隊伍裏,剛往中心地帶靠了靠,還沒來得及靠近她家将軍就先給了她這麽爆炸級的侮辱,木槿表示侮辱她家将軍那是比侮辱她還要讓她生氣,不知道她家将軍隻有她能怼嗎?
還壓?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麽玩意,她男人要壓也是她壓,有他個玩意什麽事。
這是木槿的聲音,幾乎是木槿開口的那一瞬間墨翎就意識到了,此時此刻沒有什麽比能聽到她的聲音更讓他心安了,他的阿槿回來了,他的阿槿還好好的,他的阿槿……
視線順着聲源的方向尋找了過去,隻見那讓他心心念念的身影就那麽踩着雨水朝着他奔了過來。若不是還有點殘存的理智告訴墨翎場景不合适,這一刻他真恨不得抛下一切就那麽沖上去擁住她。
昨夜是他活到至今最難熬的一個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