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傳言,這傳言已經是幾年前的事了。
不過墨翎沒出聲,而是繼續聽着。
“二殿下不是個笨人,可剛剛北堂骁逃走的時候他差點就追到了危險區,我去攔他的時候他雙眸猩紅,且對着我砍劍,我喊了好多聲才喊得他停了下來,然後一路跟着他回來了,不過沒出事。”
“所以呢,你懷疑他有狂躁症?”
“……”墨翎有些不以爲意的語氣讓白澤有些不知道怎麽接話。
“狂躁症不至于不能控制行爲。”墨翎直接給了一個定論。
“……”這一次白澤更沒話說了。
墨翎看了白澤一眼,然後轉身往回走,幾步走到了軍醫帳的簾帳處,“阿槿。”不變的稱呼,隻是在人前語氣要冷凜的多。
裏面的木槿正在幫一個腿受傷的人包紮,聽到喊聲擡眸看了一下,又揮了一下手,然後低頭幾下将傷患包紮好,這才起身向外走去。
站在不遠處的白澤不知爲何,在聽到這一聲阿槿的時候心不自覺的顫了一下,但隻是顫了一下便被他抛之腦後,他現在比較關心的是墨蒼冥那雙紅了的眼。
木槿走到簾帳前以眼神詢問墨翎。
“跟我去趟議事帳。”話落,墨翎踱步走在了前面。
木槿什麽也沒問直接跟了上去。
議事帳内墨蒼冥似乎意料到墨翎會來一般,竟隻有他一人坐着,并沒有其他的将領。
胳臂上還有兩道傷口正冒着血痕沒有處理。
聽到動靜墨蒼冥擡眸看過來之時,眸子看似平靜卻可見其中的隐忍,還有一點不易察覺的猩紅。
“白澤,守着。”墨翎直接吩咐。
“是。”白澤留在了帳外。
墨蒼冥一直不上戰場是有原因的,他情緒不能波動太大,否則會有些無法控制。他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出了什麽毛病,但他直覺有毛病。
“我以爲你的毛病已經好了。”七年前他在鄢陵就見過墨蒼冥雙眸猩紅過一次,不過那個時候他已經喪失了戰鬥力,而他順手救了那麽一下。
“随着年齡的增長學會了控制而已。”墨蒼冥說的有些冷有些諷刺。
墨翎沒理會墨蒼冥,而是轉頭喚了一聲,“阿槿。”
木槿聞言會意上前朝着墨蒼冥走去。
“手伸一下。”木槿走到墨蒼冥跟前直接就這麽開了口。
墨蒼冥不懂墨翎的意思,但聽到木槿的話還是下意識的伸手了,總不是來害他就是。
木槿伸手搭上了墨蒼冥的脈,這一刻木槿隻想說,皇家的兒子不能做,一個個看着身份高貴活的光鮮亮麗的,可一個個卻都拖着個中毒的身體,這再光鮮亮麗沒命有個屁用。
這個沒墨昱的那個複雜,不過,呵,深入骨髓的玩意也不是那麽好收拾的。
所以皇家什麽的真的是個毒藥窟。
“二殿下覺得自己怎麽了。”木槿沒說,而是收手反問了一句。
“中毒。”墨蒼冥不認爲自己有狂躁症,而且狂躁症不是這樣的,但是他的身體太醫查不出任何毛病,所以他懷疑自己中了毒,哪怕隻是懷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