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
頃刻間,整個營帳内就隻剩下木槿的嗚咽聲……
……
翌日,天還未大亮,熟悉的起床号角聲就響了起來。
木槿下意識的睜眼起身,隻是身子才擡到一般就被墨翎給壓了回來,“我們是傷員,需要好好休息。”
墨翎有多自律有多以身作則的遵循軍規木槿是知道的,但卻從這樣的一個人口中聽到這樣一句,木槿表示一時不知道該以什麽姿态對待。
墨翎睜開眼伸手摸了摸木槿的臉蛋,“阿槿,這是權謀,我知道你可能不會喜歡,但你要學會去習慣,因爲你已經一腳踏入拔不出來了。”
木槿眨了一下眼睛,她是不喜歡,但她知道自己逃不掉的。
這一次她完全可以借助落崖脫身,然後他們兩人之間會少許多危險少許多在一起的障礙,但焉知少了男扮女裝的欺君之罪不會再有别的。
她已經深深地體驗過被權勢壓迫的無力,所以她不要再嘗試一遍。她不是貪戀權勢,她的初心始終如一,那就是站在與墨翎同等的位置,這樣他們才能好好的愛,不被任何人阻止。她不想再看見任何外來因素拆散他們,然後她隻能無力的看着,這種感覺她不想再嘗試。
如今既然榮光加身不能退縮,那就将這榮光放到最大,放大到即便她敗露也讓他人不能輕易掌握她生死的地步。
“荊棘路我們一起。”路好走,但有對方陪。若她趁這次隐退,那麽以後的荊棘路就隻有他一人,她怎麽舍得。
“一起。”墨翎緊攬着木槿的腰肢閉上了眼睛。
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号角聲還在繼續,能有這個膽子不起來的大概也就這兩位了。
其餘的那是刷刷刷的都起來了,該練兵的練兵該煮飯的煮飯。
就連墨蒼冥和墨仁昀都起來了,雖然天才東方魚肚白,但這裏不是鄢陵,他們更是作爲主将和從将來的,怎麽能懈怠職務。
對于有了新的主将這事,墨翎的存在顯得略微尴尬,或者說隻是看在鄢陵那些将士的眼裏,而在邊城将士的眼裏墨翎永遠都是他們的将軍。
作爲一号死對頭,在沒有任何人提出異議之前,吳海就墨翎不晨起這件事直接跑到了墨翎的營帳前面。
不過卻是被守衛給攔在了營帳十米外的距離,但那聲音可是極大的。
“讓開,你竟敢攔本監軍的路,不知道本監軍是在執行監軍公務嗎?”吳海腰闆挺得那叫一個直,這次來的可是墨翎的對頭,再說了墨翎的将軍權利被架空了,還不如他一個監軍,手下的狗竟然還敢這麽橫。
守衛半點不爲所動。
吳海擡腳就踢,“叫你讓開你聽見沒有。”
也不知守衛是不是故意的,吳海這一腳踢出去剛好讓了開來,讓吳海發怒也不好發怒,總不能剛上趕着再踢一腳,主要是他還要去怼墨翎,想着就直接往前走,隻是剛跨一步又被攔住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