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個比我差幾天的庶弟。”墨翎也不隐瞞。
差幾天,所謂差幾天就是差不多,所以這才被替代了。
“我姐姐也沒有幸免于難。”木槿剛消化了上一句,墨翎又給了一個爆炸性的新聞。
“阿槿,回鄢陵之後幫我替他們看看,這是我欠他們的。”墨翎垂首很認真的看着木槿。
“好。”木槿想都不想直接應了。真不知道墨翎是怎麽在這滿是毒藥的地方幸免于難的長大的。
“你不用放在心上,他們沒有生命危險,活蹦亂跳的很。”隻不過是不能生育罷了,這句話墨翎沒有說,現在不是說的時候。
“恩。”木槿不覺得墨翎在哄騙她。
“回屋睡會,晚上離開在馬車上颠簸睡眠不會好。”
“恩,你也睡好。”
說着,墨翎就這麽推着木槿進屋了。
……
晝夜更替,夜幕劃下皎月升空。
南星早早的将馬車趕到了城外,而木槿與墨翎再次翻牆而出。風堯依舊跟随着,隻不過這一次沒有了上一次一同夜行時的争鋒相對罷了。
三人在車内坐定,氣氛有些嚴肅。
南星與路易相伴的駕着車,馬蹄的哒哒聲在這沉默寂靜的空氣裏顯得格外的響亮。
沉靜了好一會,木槿這才從袖子裏拿出了幾張疊在一起的紙朝着坐在斜對面的風堯遞了過去,“這是藥材的名字。”
木槿的開口讓空氣都頓了一下。
風堯向前傾身在黑暗中伸手接過木槿遞過來的那幾頁紙。
風堯這麽一動,讓停頓的空氣也跟着再次流動。
“你當真要幫我?”風堯說的很嚴肅,即便是眼前一邊黑暗也能看到風堯那捏着紙張的手因微微用力而彎起了一個弧度。
大家是敵人,這是怎麽也改變不了的事實,除非塞回娘胎重新換一個肚子投胎。
中午的時候大家都隻是說說,風堯自認爲自己沒表現出什麽需要被救或者不需要被救的信息,再退一步說,這件事便是要踏步也該是他這個需要求人的人先踏步,而不是對方先踏步。
“我隻做我能做的,幾張藥材名單而已,算不上幫。”
算不上嗎?怎麽算不上。
風堯說不出自己此刻心中是什麽感覺。
“不管這一次你與我們同行的目的是什麽,總歸是于我們有益的,這算是一點小回報,與你給我們的羊皮紙是一個價值。至于其他,關于你信不信我,和你能不能跟在我身邊寸步不離的半年,這個就與我無關了。”
畢竟立場不同,該還的情能還就還,總欠着不好。
木槿一口一個我們狠狠地刺激着風堯的神經,她這是将她和墨翎化爲一類,将他化爲另一類,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
可是不好又怎樣,她這樣根本就沒有半點錯。
深吸了一口氣,風堯壓下心頭的那點子煩躁,默默縮手将手中的紙張疊起放進了袖中,沒有說和自己的命過不去的,畢竟許多東西連命都沒有了還怎麽争取,比如眼前這個心癢到讓他想搶過來納入懷中的玩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