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剛剛還熱吻到恨不得将雙方都揉進骨髓的兩個人此刻就這麽相互看着,看似深情,卻是在轉着各自的心思盤算着。
看了好一會,墨翎突然從木槿身上翻身而起,背對着木槿坐在了榻上,“你昏迷了兩天兩夜,我去給你弄些吃的。”
話落間起身向外走去,他得離開一會,必須要離開一會,不然他怕自己會一個忍不住捏死木槿這個沒心沒肺的。
近一個月,他每日看得最多的便是木槿的眸子,人都說眸子是一個人心靈的窗戶,因爲一直盼着木槿想起他,所以他總會時不時看上兩眼,更是通過這個來猜她的心思,而今日,醒來後的阿槿,那眸色不對,哪怕掩蓋的再好,他也看到了心虛,看到了一抹他熟悉的鴕鳥神色,所以他的阿槿,他的阿槿終于回來了。
但是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還想着要掩蓋?
不要問他爲什麽知道,她不是想掩蓋,她會鴕鳥嗎?會心虛嗎?會嗎?
要裝是吧,他就陪她好好裝一裝,看她要裝到幾時。
木槿不知道自己早已被墨翎看透,在看見墨翎離開時隻覺得提着的心終于落回了肚子裏。
墨翎的眸色犀利感太強,看得她都要繃不住了,怪隻怪她嘴快,喊了一句阿珩,偏偏她之前從沒叫過,真是該死的嘴欠,喊一聲墨翎好了,當做把這一段記憶全部抹掉,他就是想找她算賬也找不了不是?
說起來這一段記憶,她也被他坑慘了,什麽娘子相公的,這便宜占得,本來該她有理的,可她到底作死的爲啥要跑,爲啥要跑啊,還害得兩個人傷勢又重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啊……
沒多一會墨翎直接端着托盤回來了,很清淡的口味,兩碗小米粥,一碟小菜。
将托盤放下,墨翎走到榻邊去扶木槿。
木槿已經趁着墨翎出去的空檔自己起了身,右腿小腿上傳來的刺痛和無力再一次告訴她她到底幹了一件什麽樣的蠢事。
很慶幸沒有再次骨折,不過卻還是遭到了損傷,若是不好好養上一個月,以後大概都夠落下後遺症了。
不知道墨翎的胳膊怎麽樣了。
這麽想着,被墨翎一直扶着去桌邊的木槿一雙眸子定定的落在了墨翎垂在身側的右臂之上。
待一坐下,她就伸手抓住了墨翎的右臂,抓住的瞬間她感覺到了墨翎身子的一僵。
墨翎的僵硬讓木槿以爲他的胳膊出了什麽問題,想都想不直接起身就去扯墨翎的腰帶想要脫下來檢查。
墨翎沒動,任由木槿扯開了他的腰帶扯下了他右半邊身子的衣襟,在木槿一手按在他敞露的胸膛之上,一手摸上他的右臂之時,墨翎突然開口,“阿槿,你這是不打算吃東西要來吃我嗎?”
這一次換木槿僵硬了。
然即便僵硬,那落在墨翎右臂上的手還是在他的骨折處上下移動,移得很慢,在一寸一寸的摸骨,但看上去卻是在緩慢的撫摸着墨翎的臂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