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意外,并不是他所認爲的來帶人的官兵,也不是穿着官服的知縣,而是一個女人,一個在這個地方看上去還算雍容華貴的女人,或者換個詞,一個猶如暴發戶一樣的女人,渾身那是穿金戴銀,恨不能将将所有的金銀都包裝在身上似的。
環佩叮當,比那走路的聲響都要大。
叮叮當當的聲音讓木槿微眯的眼睛睜了開來,不過身子沒挺直依舊賴在墨翎的懷裏,就那麽微微轉首看向已經走到鐵欄外的環佩叮當。
滿身朱钗滿身金銀,簡直就是個移動金庫,也不怕被人搶。
看了一眼,木槿眯了一下眼睛捂嘴打了一個哈欠。
墨翎一副心疼木槿沒睡醒的樣子,伸手揉了揉她的發,“想睡繼續睡,有事我來。”
“唔……”木槿嗚咽了一聲,沒說睡也沒睡不睡,整個人跟貓兒一樣,在墨翎的懷裏蹭了蹭。
門外的暴發戶移動金庫不是别人正是縣令的妻子武花花,那個武少爺武大仁的姐姐。
門内墨翎與木槿或對語或交頸,姿态間盡顯對她武花花的忽視,她武花花怎麽說也是縣令夫人,更是武員外的千金,到哪裏不是前呼後擁的,特别是她還是個大美人,這兩個階下囚到底是哪裏來的自信忽視她的。
武花花姿态高傲的對着身側的衙役擡了擡下巴,下一秒就見衙役走上前拿着大刀對着栅欄猛拍,哐哐哐,“眼瞎了,縣令夫人來了還不快點行禮。”
衙役的吵鬧讓墨翎的手動了一下,不過他剛動就被木槿給一把按住了,“不是雞,掐死了又不能吃,浪費地。”木槿一邊坐直身子一邊對着墨翎道。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被栅欄外的一群人聽見。
起初他們沒聽明白,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下一秒那個衙役又哐哐哐的敲了好幾下,态度極其兇狠,“罵誰雞呢,知道這裏是哪不,是衙門,是不是活膩歪了。”
“有事說事,不然我怕你架子擺完了人差不多也咽氣了。”木槿一邊玩着墨翎的手指一邊看着栅欄外開口。
她覺得昨晚先是派三流殺手來抓人而不是殺手,後又派官兵來抓人隻是關着,無非就是用得着他們,不然那麽兇悍的官兵能對他們不聞不問一夜,簡直就不太可能。當然她也不否認對方可能因爲那十幾具屍體的死狀對他們有所顧忌。
果不其然木槿這麽一開口那個剛剛還昂着頭端着高傲姿态的武花花臉色立刻就變了,變得特别的難看,就像是翻了調色盤一樣。
不過顯然武花花高傲慣了,這臉色的變化也隻是因爲她的威嚴被挑釁了,隻是片刻便恢複了常色,并高傲的冷哼道:“讓本夫人教教你什麽是階下囚該有的姿态。”說着對着半空拍了拍手。
下一秒便見一堆衙役帶着幾人出現在了木槿與墨翎的面前,當木槿與墨翎看到那幾人的時候兩人的臉色同時變了變,隻不過墨翎的面上戴着面具看不到面色罷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