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蘇傾顔卻是從她爹的話語裏聽出了貓膩,“爹,你和大哥哥到底什麽關系,大哥哥又是誰?”
蘇塵看了蘇傾顔幾眼,随即伸手拍了拍蘇傾顔的發頂,“阿顔,趁現在自由,少操點心,以後怕是沒機會這麽清淨了。”
或許打墨翎出現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他不能再窩在這小山村裏,他是不打緊,但是他的兩個女兒呢,這麽些年來跟着他風餐露宿的,他沒能給她們的娘一個體面,不能再苦着詩詩留下的兩個孩子。
他相信有墨翎在,定會護着他的兩個孩子安好的。
蘇傾顔看着蘇塵不說話,雖然不是很懂,但卻是知道,或者說她一直知道他們家并不是一個普通的農戶……
縣衙,牢房。
墨翎從小到大這大概是第一次知道蹲牢房是個什麽滋味,不過在有媳婦陪伴的前提下,他表示在哪裏都是美好的。
可本該暖香細語安于榻上,現在連個飯都沒吃就待在這種一片黑暗到處髒亂的地方,墨翎表示不滿意,特别是委屈他媳婦在這種地方,他表示很不滿意。
然,從這裏出去很簡單,隻是出去之後呢,将會在不久之後迎來一系列的麻煩,特别是木槿還沒有恢複記憶,這有點麻煩。
按照他的意思他可以直接判木槿一個死刑,但是木槿呢,她願意嗎?
還有,一個副将也不是随便就能判死刑的,特别是木槿還是個帶兵能力特别強的人,若隻是安于後宅真的很可惜。
副将是她自己争來的,而經曆過這一次的失蹤說不定回去之後就已經升級爲将軍了,這麽大的事鄢陵那裏不可能不知道,這是她的心血,他必須要尊重她。
這就是他明明沒死爲何不急着回去的原因,當然,他也不否認貪戀與木槿這般待在一切的感覺。
“阿槿……”墨翎就着一邊的破凳子坐了下來,伸手抓住了木槿的手。
衙役将人關進來就走了,大概是忌憚那一地的屍體,沒人敢留下來爲難,畢竟命比什麽都重要。
木槿沒有說話,而是擡眸在這偶爾閃過微弱燭光的地方看着墨翎,看着這來時霸氣無邊此刻卻變得有些糾結的男子,他似乎有什麽事難以抉擇,而這事她猜和她有關,或者說是和她的前身也有關。
她以爲他會說什麽,但卻不想他說的是,“阿槿,你好好待着,我去給你尋些吃的。”
說着起身傾身向前在木槿的唇上輕輕印下一吻,然後走到牢門前對着那看上去很厲害的鎖就那麽一拽,鎖吧嗒一下就松了,下一秒整個人便消失在了隻有微弱燭光的牢房裏。
墨子珩面對官兵的淡定,甚至比官兵魄力多了,身手又如此來無影去無蹤,隻這個就足以說明墨子珩的不簡單了,然卻喊蘇塵爲舅舅,而蘇塵卻是荷花村當地的村民,所以這裏面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不管什麽情況,墨子珩,不簡單。
隻是不簡單又怎麽樣呢,和她木槿又有什麽關系。(未完待續)